燕北行走后,赏赐跟着就来,容妃走去,精心挑选了几支首饰,尤是将一支制作精良的金步摇『插』在墨发间,唤来侍女仔细梳妆一番。
她望着镜子发呆:“想用金银来管住本宫的嘴?荒唐!”
不过她不必生气,就算她不开口,昭和欢也一定会自己知道的。
这件事之后能传到昭和欢耳朵里,全因为昭和欢的多心,她以为容妃勾结了虞南王,于是早早就找人跟着容妃。
“皇后娘娘,皇上,皇上昨日去了容妃娘娘那里……”
宫女显然被惊得有些狠了,昭和欢从檀木椅子上站起身,惊愕的开口:“你说什么?容妃!”
燕北行怎么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怎么会!
“对,是容妃。” 宫女战战兢兢的答道。
昭和欢咬住下唇,眸子里全是冰凉。
晌午,燕北行拿着民间特有的小吃来了昭和殿,他刚进殿,便觉着气氛有些不太一样,不过燕北行没有在意。
昭和欢见他进来,并没有迎上去,只是弯腰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燕北行想到昨夜的事情,有些心慌,有些理亏,连忙走去扶起昭和欢,又忧心道:“欢儿,朕说了多少遍,省去这些繁文缛节,快别动了胎气。”
昭和欢沉着眸子不说话,要说是动了胎气,那么早就动了,当听到宫女说他昨夜去了容妃那里开始。
不过昭和欢只是沉默,并没有说出自己已经知晓了此事。
现在正在寺庙,外面成千上万的平头老百姓,百余位文武官员,千余位僧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更何况那些不满于燕北行的,都想着叫皇族出丑。
她就算再怎么生气,再怎么委屈,也断然不会拿南陵国的国运跟燕北行的面子开玩笑。
“皇上不是很忙吗?有些有时间来找臣妾?”昭和欢坐在椅子上沏了一杯茶给燕北行,燕北行顺势坐下来,拿出小吃放在昭和欢面前。
“你近日孕期,什么都吃不了,朕看着心疼,遣寺庙里的给做了些当地小吃,解馋又不伤身。”
尽管昭和欢心里万般难受,可她现在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母仪天下的神情。
她将燕北行的东西视而不见,又给自己沏了一壶茶,细细品着,丝毫没有要跟燕北行说话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被昭和欢知晓了?燕北行扶额缓缓问道:“欢儿,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昭和欢心里一愣,既然燕北行能这么问,那么早上听见的就一定是真的了,她突然觉着心里很疼,铁生生的难受。
若是换做以前,昭和欢一定会猛然站起身,然后指着燕北行大吵一架,但是如今不同了,她似乎很贪恋燕北行给的温柔。
几年来长久的分离让昭和欢学会了珍惜。
她摆摆手,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反过来问燕北行道:“什么?有人应该说什么给本宫吗?” 果然是装得很像,她自己都有些觉着虚伪,燕北行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昭和欢这下子才拿过那类似于糕点的小吃品了品,开口道:“皇上知道的,本宫从怀孕来孕吐的厉害,实在没什么胃口。”
自从第一次怀孕开始,昭和欢就改变了,从轻狂到成熟,这次她更懂得孕期一定要忌口。
昭和欢不予许燕北行宠幸其他嫔妃,是有她的资本的,为燕北行生育两个孩子就是资本,所以昭和欢才会对早上的事情敏感。
她想不通,燕北行分明是最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还回去容妃那里? 越想越难受,可偏偏就是一个字跟不给燕北行说。
也许是不想再吵架了,就算燕北行理亏会让着她,她也怕自己会不小心出个好歹,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遭了殃。
燕北行突然起身,一把揽过昭和欢,在她耳侧轻语:“欢儿……”说着就要抱着昭和欢往榻上走,想要温存一番。
昭和欢经历了早上的事自然没有心情,开口道:“放我下来。”
燕北行怕昭和欢气极伤了孩子,放下她后才问道:“怎么了?”
她一时尴尬,又说不出一个好歹:“如今是祭祀先祖,做这种事情有些不妥,皇上还是作罢可好?”她抿唇看向燕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