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皱眉,眼中尽是思索的情绪。就在刚刚,祺贵人宫里的宫女前来告状,说容妃太过嚣张跋扈,不仅辱骂她家贵人不说,还将她家贵人送的礼给丢掉了。
“娘娘,我家贵人现在还伤心欲绝,您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呀。”昭合欢的耳边还在时不时的传来祺贵人身边的宫女的哭诉声。
昭合欢有些烦躁的蹙紧了双眉:“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那宫女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抬头见昭合欢脸『色』实在难看,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是,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等那宫女完全离开了昭合欢的寝宫之后,待在昭合欢身边的丫鬟赶忙上前为昭合欢捏肩,借此来缓解她的烦躁:“娘娘,不必为这些人心烦。”
昭合欢轻轻摇了摇头:“道理你我都懂。可祺贵人的人都找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身为一宫之主,真能视而不见?”
“娘娘……”宫女垂下头:“奴婢不懂这样,是奴婢唐突了。”
这宫女是昭合欢来皇宫之后便跟在昭合欢身边的,自是真心实意向着她的。
此时听她语气满是担忧自责的情绪,昭合欢也于心不忍起来:“与你有什么关系?”
昭合欢伸手止住了宫女为她捏肩的动作,站起身来,她看向窗外的风景,紧蹙的眉头终舒展不少:“这事本宫再想办法便是。你不必担心。”
“是,娘娘。”宫女点头答应道。
次日,夏荷像往常一样推开了昭合欢寝宫的门,却被寝宫里面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娘娘……您一夜没睡?”夏荷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寝宫之内,昭合欢身上的衣服并未退去,她撑着一只手靠坐在宫内的圆桌旁边,此时正是满脸的疲倦。
昭合欢听到声音扭过头来,『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夏荷,你怎么过来了?”
被昭合欢称作洛儿的宫女满脸的茫然:“奴婢来为娘娘您洗漱更衣啊?”
“洗漱更衣?”昭合欢这才想起来看一眼窗外,不看还好,一看外面的天『色』早已从黯淡变成了透亮:“天亮了?夏荷,几时了?”
夏荷赶忙上前,一边为昭合欢洗漱,一边答道:“娘娘,已经辰时一刻了。”
听到辰时两个字,昭合欢整个人精神一松:还好不算太晚。
她昨夜被祺贵人的事情所困扰,整夜都在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坐到了天亮。
昭合欢随着夏荷的动作站起来,刚一起身就觉得脚下一虚,整个人就是一晃,昭合欢学医出身,太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赶忙制止了还要继续为她洗漱的宫女:“先不急,本宫小息片刻,待到巳时你再叫醒本宫。”
夏荷正在洗漱的手一顿,片刻后她体贴的从昭合欢的寝宫里面退了出去。
寝宫内空无一人,反倒是早就疲惫不堪的昭合欢忽然没了困意: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的话,不仅是她,连带着燕北行也要受到牵连。
还是趁早解决了好,免得夜长梦多。想到这里,昭合欢便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侍女刚退出寝宫,将院子打扫了一遍,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呢,房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夏荷惊讶的看着昭合欢:“娘娘……您不是休息了吗?”
昭合欢摇头:“本宫睡不着,这事不解决了,本宫心里就踏实不下来。”
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勉强打起了精神:“夏荷,你拿着这块玉佩去国库里拿点东西回来,待会儿随本宫去一趟祺贵人那里。”
昭合欢放下手的瞬间,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抹冷『色』:“我倒要看看,她们俩人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夏荷去国库里面取东西,很快便回来了,昭合欢便带着另外两名宫女,带着这些昂贵的布匹绸缎去了祺贵人的寝宫里面。
按理说,容妃与祺贵人不合,按照前者的脾气,定是会在祺贵人身边安『插』几个眼线。
这不,昭合欢前脚刚到祺贵人宫里,容妃这边的宫女就慌慌张张的前来通报了:“娘娘,皇后娘娘带着人去了祺贵人那里。”
正在与另一名嫔妃谈话的容妃忽然止住了声音,半响才皱眉道:“皇后去祺贵人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