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燕北兴见着瞿秀秀回来了,便走了上前,却将瞿秀秀擦泪的动作收入了眼底。
“秀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燕北兴快步走到瞿秀秀的面前,眉头不禁紧皱着。
瞿秀秀闻言泪眼汪汪地望着燕北兴:“王爷,皇后娘娘不好,娘娘很不好……”
燕北兴闻言,眉头不禁一皱:“皇嫂怎么了?”
瞿秀秀哭道,“今儿我去看望娘娘,发现娘娘甚是憔悴,一开始我以为娘娘感染了风寒,可、可是娘娘竟然……”
瞿秀秀哭的导致说话也断断续续了起来。
“竟然什么?”燕北兴眉头紧皱,望着瞿秀秀哭的这么伤心,心里隐隐约约察觉到事情的不好程度。
“竟然吐血了……”瞿秀秀说着,哭的越发的伤心了。
“娘娘竟然想自己一个人扛着,我要去叫太医,娘娘不让,还不让我把她吐血的情况告诉别人,可是,王爷,我看着娘娘那样,实在是心痛……”瞿秀秀哭的伤心。
燕北兴赶紧将瞿秀秀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本王知道了,皇嫂那儿你不用担心,本王自会去请最好的太医给皇嫂看病,别哭了……”
燕北兴眉头紧皱,其实他知道,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便是昭合欢自己,若是她自己都放弃了,那么可真是『药』石无医了,念此眉头不禁又皱紧了几分。
自回宫后,燕北兴便一直得燕北行的召见,今日也一样,刚走到大殿的门口,站在门口的安公公便迎了过来:“王爷您来了,皇上正在里面等你呢。”
燕北兴望着大殿,眉头微微一皱,想起昨日里瞿秀秀对他说的话,心里便打好了主意,推门走了进去。
燕北行听到动静,看到走进来的是燕北兴,又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已经快要暗下去的天,不禁打趣着燕北兴:“你今天可是来晚了,怎么,想禁宵之后蹭朕的宫殿住?”
燕北兴心事有些沉重,抱拳说道:“皇兄说笑了。”
燕北行望着突然正经起来的燕北兴,有些感慨,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也历练成这般的老成了。
“过来。”燕北行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
燕北兴刚想开口,便被燕北行打断,只能将话咽下,走了过去。
“看看。”燕北行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燕北兴。
燕北兴接过,仔细看了起来,眉头不禁越皱越紧:“这虞南王莫不是要造反,竟私自练兵。”
燕北行也是一脸的沉重:“虞南王谋反之心早已昭昭,可是他如今在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不可轻举妄动。”
燕北兴愤怒地合起奏折:“若他敢反,臣弟愿意请缨,亲自灭了那老贼!”
燕北行起身,走了下来,在燕北兴的面前停下,抬手拍了拍燕北兴的肩膀:“若非到万不得已,还是要靠智取,不然一旦交战,殃及的便是这千千万万的百姓。”
燕北兴闻言不禁点了点头,倒是他疏忽大意了,不过,垂在身旁的一双手不禁握紧,成了两个坚硬的拳头。
这个虞南王可真是祸心不小!
长烛下,燕北行和燕北兴不断地在商量怎么牵制住虞南王,并将他分布的势力逐一瓦解。
夜渐渐地深了,快要到了宵禁的时刻了,燕北兴起身告退,却见燕北行还在批阅奏折,眉头一皱:“皇兄,这么晚了,您不去休息吗?”
燕北行摇头:“近日事情这么多,朕在这儿御书房中稍作休息便可。”
燕北兴眉头紧皱,望着批阅奏折的燕北行,终究说出了声,“皇兄,政事固然重要,可也别忽视了身边的人,有时间去看看皇嫂。”
燕北兴话音微微顿了顿:“听说,皇嫂生病了。”
说完,燕北兴便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深沉的夜,燕北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没有将皇嫂吐血的情况告诉燕北行,因为他知道燕北行对昭合欢的感情,他怕他这么猝不及防地告诉燕北行,会让皇兄一时间接受不了。
罢了罢了,还是让皇兄自己去看看皇嫂吧,那时便一切都清楚了,燕北兴念此便快步地向黑夜中走去,很快便隐没在了黑『色』的夜中。
正在批阅奏折的燕北行,突然听到燕北兴说的话,手中书写的『毛』笔一顿,一滴墨水滴在了宣纸上,很快地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黑印,猛地抬起头,耳边回『荡』着燕北兴刚刚说的话,心不禁慌『乱』起来。
欢儿生病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要不要紧?有没有请太医看?现在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一大串的疑问堵在燕北行的心中。
燕北行心中慌『乱』起来,赶紧起身,不禁起的急了,一不留神打翻了桌上的墨水,乌黑的墨汁渲染着桌面上铺的宣纸,蔓延开来的墨水一滴滴地顺着桌子的边缘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