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必再来安慰我了,下去打水,我要洗面。”容妃疲惫的挥了挥手,把云锦赶了下去。
周围人的安慰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道重锤,越是安慰越说明她永无翻身之日。
容妃自知自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可她的一颗心早已经系在了孩子身上,如今也一门心思的想爬出去,从魏馨儿手里抢过来孩子。
此时的海疆,虞南王正为容妃的事情焦灼不已,他如今膝下无子,听闻容妃生了个儿子自然开心,可惜被燕北行压着。
“本王的孩子居然被『毛』头小子给压着,他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虞南王正在气头上,冷漠的拍了下腿,直接把手里的精致糕点扔在地上。
他这几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心念着孩子,没想到自己派去的人居然只打探到孩子如今被燕北行压着的消息。
他甚至都不知道孩子在谁手里。
“王爷,别想那么多,只要您海疆的兵权在手,想来燕北行是不敢奈何你的。”一旁的侍卫双膝跪地,沉声说道。
一句话正好拍在虞南王的马屁上,他闻言大喜,看向侍卫,“李灵宇,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李灵宇连连称是,余光不时的瞥向虞南王,见他阴郁的脸『色』丝毫没有化解,重重地舒了口气。
“如果王爷不放心的话,奴才愿意替您做个马前卒,为您打探消息。”
这句话倒是让虞南王卸下了心防,余光上下打量着李灵宇,凉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笑讽刺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你愿意去后宫找容妃,问她孩子的下落吗?”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饮一口。
李灵宇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他早就想取代狼烟在虞南王心里的地位,若是自己这件事情办成了,肯定会受到虞南王的重用。
“那是当然,只要王爷有用的到奴才的地方,奴才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虞南王主动上前扶起了李灵宇的胳膊,冷厉的眸子里藏着笑意,故意轻咳一声,“李灵宇,你要知道此去,前程叵测,若是你落到了燕北行手里……”
“若是我落到燕北行手里,我一定不把这些话说出来,奴才只是想尽一份忠心,希望王爷成全。”说话间,李灵宇的直接掏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南方。
虞南王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李灵宇的肩膀,主动端起一杯茶递到李灵宇面前,“此去山高水远,你要一切小心。”
“谢王爷给奴才一个效忠王爷的机会,若是此次,奴才并没有探知消息,必当提头来见。”
李灵宇满脸横肉微微颤抖,接过来虞南王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猛的把茶杯扔在地上。
瓷器碰撞的声音在耳边炸裂,虞南王看向李灵宇的眼神越发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如此,那你即刻出发,来人,替李灵宇备一匹快马。”
李灵宇大步流星的离开,临别前不忘和虞南王相互道别,这才挥鞭离开。
此时昭合宫中,昭合欢正在『药』房里称着『药』材,心里依然放心不下篱落的病情。
“夏荷,你去帮本宫看看魏贵人有没有按时给篱落吃『药』。”
她倒是希望自己上一次给魏馨儿讲通了道理,可说到底,魏馨儿的心思太过执拗。
“是,娘娘。”夏荷恭敬的给昭合欢行了个礼,转身走向未央宫。
未央宫门口,素心远远的看见夏荷婀娜的身影,心里慌张不已。
她慌忙的跑向宫内,跪倒在地。
“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派夏荷来宫里了。”
魏馨儿正小心翼翼的给篱落换额头上的湿手帕,听闻此言,双手一抖,手帕直接落在了篱落的脸上。
篱落挣扎着大哭起来,声音格外柔弱,魏馨儿脸『色』越发苍白,焦灼的抱起篱落,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孩子,额娘在这里,你不要哭。”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如今看着孩子哭得几近失声,整个人的心纠结成一团『乱』麻。
篱落年纪尚幼,又怎么能够听懂魏馨儿的安慰,哭声越来越大,双手无力的挥舞。
“皇子,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奶』娘没喂好,赶快把『奶』娘给我叫过来,好好的喂喂皇子。”魏馨儿手忙脚『乱』,紧紧蹙着眉头。
素心赶紧把在偏房的『奶』妈叫来,蹙着眉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一颗心怦怦直跳。
“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派夏荷过来了,要是他知道小皇子没有痊愈,肯定会怪罪娘娘的。”
一旁的魏馨儿看着篱落稍微吃了两口『奶』,用手指按了按耳朵,苍白的脸『色』稍稍缓和。
“终于有所缓解了。”她伸手拍了拍胸脯,听了素心的话,这才惊得一身冷汗。
“你说什么?昭合欢已经派人过来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魏馨儿细细思量,她焦灼的站起身在原地踱步,立马让素心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