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已经封锁了他受伤的消息,这几日在承乾宫内,只留下昭合欢一人照顾。
“这几天恢复的如何?”昭合欢捏住燕北行粗壮的手腕,感觉他脉象平稳,才深舒一口气。
燕北行咬咬牙,眯起眼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微微一笑,“有你照顾我,自然比平时好的要快。”
他苍白的薄唇扯出一抹微笑,这几天他恢复的确实比较快,可胸口还是隐隐能感觉到霹雳弹留下的疼痛,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到胸口也需要静养几日,好在这几日昭合欢细心的照顾。
“我听说如今寒婷已经入住碎玉轩了,那接下来你准备如何?”昭合欢娇嗔,不想再与燕北行继续这个话题,她如今担心的是北燕公主。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燕北行墨眉微蹙,他压根儿就没有把寒婷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被大臣和昭合欢的言语胁迫着,才不得不接寒婷入宫。
“那你就去瞧瞧人家,可能南陵与北燕不同,你得去见见人家,才能安慰人家急躁的心。”昭合欢满脸笑意,从瓷瓶里挤出『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燕北行温热的胸口。
燕北行脸『色』一沉,急忙抓住昭合欢的手腕,冷哼一声,可言语间的温柔丝毫不减,“我不想去看她,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你是南陵的皇上,统领整个后宫。”
昭合欢轻拂过他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她自然是想要和燕北行一世一双人,可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社会,尤其是燕北行还是皇上,她注定无法满足心里真正想要的。
燕北行压根就没去过其他妃子的宫中,可只要他有后宫,若是长期不去安慰其他妃嫔,指不定就会搞出幺蛾子。
“我觉得你还是雨『露』均沾的好,你可是南陵的皇上,若是只有三个孩子,那岂不是显得……”昭合欢故意挑着眉头看着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笑意,而燕北行脸『色』越发漆黑。
“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嘲笑到朕的头上来了,难不成你还不知道朕的实力吗?是不是非要我展示给你一遍?”
两个人这几日因为燕北行受伤的原因并未交好,如今龙榻上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昭合欢不禁羞红了脸,攥紧粉拳敲打在燕北行的肩头,“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就开始胡『乱』的想了,我看你的胸口是不疼了。”
“疼也要关爱我的皇后,说起来这几天一直未上朝,心里的烦心事也少了不少,你不要再提碎玉轩那边的事情了,等到我改日病痛好了,我会亲自去一趟。”
寒婷正站在外面等待太监的通禀,没想到稀稀疏疏的从里面传来这句话,脸『色』瞬间一片阴黑,难怪燕北行这么长时间也不进碎玉轩看她,原来是皇后一直从中作梗。
“好你个皇后,我还没对你下手,你就已经管着皇上不让他去看我了,看来外面的流言没有错,并不是皇上不想纳妃,而是皇后娘娘一直从中阻碍。”寒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眉宇间的恨意波涛,早已经如同疯狂的藤蔓将整个人包围。
“原来是北燕公主前来承乾宫了,公主,若是您在宫中受了些冷落,万不得怪皇上和皇后。”李德顺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后,见寒婷脸『色』不好,不由得上前出言劝诫。
他知道公主来皇宫的时日不多,自然是不了解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感情,若是她敢从这下手,怕是离被赶出宫不远了。
寒婷心里冷哼,没想到区区一个太监,居然敢在承乾宫门外训诫她,想来是在这皇宫里,每一个人都看她身上没有位份才敢嘲笑她。
“公公何出此言?”
“公主,等你时日长了就明白了,咱这皇上对皇后一往情深,自然会对宫中其他妃嫔冷落了些。若是皇上没有被百官相要挟,也不可能会招公主进宫,还希望公主明白。”
李德顺根本就不想隐瞒寒婷,他也知道寒婷成不了大器,出言劝告,也只是不想让她走了容妃的路子。
“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说皇上根本就没有喜欢本公主,反倒是本公主一直……”寒婷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脸『色』如同一汪黑水。
“公主说这些话可是在骂奴才,奴才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背后议论你,只是有些丑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否则我怕公主以后会胡思『乱』想,心存侥幸。”
李德顺不卑不亢,故意弯腰对寒婷鞠了一躬,余光瞥向寒婷脸『色』稍稍舒展,这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