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承乾宫门外,正遇见李德顺在教训小太监,花莲赶忙上前恭敬给李德顺行礼,“李公公好。”
“花莲姑娘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承乾宫了?”李德顺眉宇间夹杂着一丝疑『惑』,可心里跟明镜似的。想来这几日皇上一直都和皇后在承乾宫里,并未去后宫,寒妃娘娘是坐不住了。
花莲故意和李德顺套近乎,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李公公,皇上还在承乾宫吗?我们家娘娘请皇上过去一趟。”
“皇上自然是在承乾宫里的,不过皇上这几日没空。”李德顺回应的平静。
花莲面子瞬间就挂不住了,娇嗔一跺脚。
“李公公不要耍我了,听说皇上这两天还去昭和宫了,怎么我们家娘娘请皇上就不过去了?”
李德顺心里腹诽,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那可不能这么说,皇后娘娘非常人所能比的。”
花莲不由得『揉』了『揉』耳朵,狠狠白了李德顺一眼快步离开,而这一切正好被一旁的巧柔看到,快步回到钟粹宫,把此事告诉了娇妃。
娇妃缓缓喝了口手里的热茶,脸上忍不住的嘲笑。
“想我入宫多日都没有机会侍寝,这小贱蹄子刚进宫,还霸着皇上去碎玉轩了,真有能耐了。”
娇妃手指轻点着桌面,她可没忘记寒婷进宫来是如何嘲笑她的,要不是看在北燕的份儿上,她当时就狠狠给她两巴掌。
“可不是吗,娘娘,你都不知道那小蹄子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想来是碎玉轩的那位『逼』着她去承乾宫里找皇上,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巧柔捂住嘴巴偷笑。
娇妃脸上笑意不减,翻着手里的黄历,想着明日就是去昭合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了。
“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寒婷能搞出什么花样,如今她已经被封为寒妃,倒是如了她愿了,一个刚进宫的丫头,就能和本宫平起平坐,我要看看是谁给她的脸!”
娇妃这几日心里一直不快,三番四次的在其他妃嫔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本来还想在新入宫的寒婷身上找些安慰,谁知道皇上居然下令封她为寒妃。
自己可是费尽心思才熬到了娇妃这个位置,没想到这新入宫的丫头居然有本事和她平起平坐,简直是打她的脸!
不过这也没关系,在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个人感情好,皇上更是久久不踏入其他宫里的门,没想到如今寒妃居然毫不知廉耻,还去承乾宫的请皇上,难怪碰一鼻子灰。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明日皇后若是知道此事,该怎么教训她。”
花莲回到碎玉轩里,正看见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寒妃,心里委屈得险些哭出来,“公主,皇上压根儿就没有理会我,直接派李公公把我打发了,根本就没有心思来我们碎玉轩。”
寒妃瞬间把手里的胭脂扔在地上,眉宇间充斥着怒火,她认认真真打扮了一下午,居然换得这个结果!
“这是什么意思?你都没有见到皇上吗?”
“皇上怎么可能会见我,直接让李公公在承乾宫外回应了我,说这几日根本就不会来后宫。可我前两天还看见皇上时不常的就去皇后娘娘那里,怎么就……”
花莲越说声音越小,余光瞥见寒婷脸『色』越来越难看,立马闭了嘴。
寒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胳膊上青筋暴突,心里的恨意如同无形的藤蔓,将她整个人勒得喘不过来气。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公主说的极是,可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如果多日不去侍寝的话,肯定会在宫里成为笑话。”花莲唯唯诺诺。
寒婷心里算计着燕北行和昭合欢,肯定是昭合欢近日一直霸占着皇上,燕北行才没空来这碎玉轩里。她就是看着自己人老珠黄,如今的恩宠一日不如一日了,才费尽心思的讨好燕北行,那有什么用呢?恩重又不是讨好来的。
“公主,我听说,皇后娘娘这几日一直在宫里陪伴着皇上,公主要找机会接近皇上呀。”
寒婷反手推在花莲肩膀,恨不得抬手狠狠打她一巴掌,但一想到自己就从北燕带来这一个贴身侍女,也只好把心里的怒火咽了下去。
“我难道不知道应该接近皇上吗?可皇后这段时间一直霸占着皇上,我能怎么办?”
寒婷静下心来,『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就是去给皇后请安的日子了,必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色』朦朦亮,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寒婷一早便起床,坐在小轩窗梳妆打扮。
花莲打着哈欠在身后,小心的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