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低沉嘶哑的声音在空气里炸裂,这一切对容妃来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慌里慌张的跑出门,险些摔到地上。
“皇上,您终于来了!”
看着容妃眸子里氤氲起来的泪水,燕北行厌恶避开眼,冷哼一声。
“还不是你求皇后,皇后非得让朕来这储秀宫里,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容妃丝毫不顾及燕北行语气里的嘲讽,淡淡的叹了口气。
“臣妾确实有话要和皇上说,只是臣妾希望皇上能够明白,臣妾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你为了我?”燕北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笑意越发纠葛。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为了我可以和别人私通的道理,如今我已经为了皇后,才留下篱落的性命,你若是真的有心,就不应该再刁难皇后,让她去求我。”
燕北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眸子里翻涌起来怒气,可他一想到临来之前昭合欢的嘱托,便只能把心里的怒气吞咽入腹。
“好吧,如今朕已经来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只是臣妾有一壶老酒,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同臣妾一同品尝?”
容妃微微屈身,主动给燕北行让出来通道,燕北行冷哼一声,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快步走进宫。
想来在这储秀宫里,容妃也不会出幺蛾子。
只是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燕北行闻到空气中飘有一丝异香,余光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视线落在点燃的熏香上。
容妃知道,昭合欢求燕北行来储秀宫里费了不少的力气,她如今一定会把握机会,只是脸上笑意流转,没有人在意到她眸子里的那一丝冷凝。看着燕北行身子僵硬在原地,容妃不由得上前打圆场。
“皇上放心,这是臣妾从老家带来的香料,绝对没有害处,臣妾已经点了多日,如今神清气爽。”
说话间她从橱子里拿出桂花酿,倒在酒杯里。
浓郁的香气遮住了那一丝暗香,燕北行也没有想太多,踢了下凳子,手指不停的在桌上来回敲打,“有话快说,朕还要回养心殿。”
“皇上,我知道皇上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为我的事情烦忧,更是包容了篱落臣妾心里无比懊恼,不应该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容妃泫然欲泣,主动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燕北行冷哼一声,闻了闻浓郁的酒香,他知道里面没有毒,这才稍稍放心,“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
“并不是,臣妾是想说一下关于虞南王的事情,可是臣妾不想让皇后知道,否则婚后会更加忧心。”
容妃在心里想了很久,她知道只有香料散发出功效,才能让燕北行迷情,必须找到燕北行感兴趣的话题,才能把他留在储秀宫里。
一听到虞南王这三个字,燕北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冷眼看向容妃他随时心里厌恶容妃,可如今是关虞南王,也不得不听她讲完。
“你说。”
“皇上想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为虞南王的事情担忧,而虞南王依图在海疆谋反,歹毒之心天地可鉴。”容妃余光瞥向燕北行微红的脸,主动给他倒一杯酒,故意露出雪白的皮肤。
“可皇上可知道,虞南王膝下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才会把篱落看得如此重要。”
燕北行双眼迷离,只觉得身体里升起一股燥热,他冷眼看向容妃,容妃眸子里早已经一潭春水。
他后知后觉,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
“你居然在酒里下药?”
“当然没有,皇上有什么理由能够证明我在酒里下药呢?臣妾对皇上一往情深,可曾经皇上对臣妾不闻不问,只把我丢在这偏远的储秀宫里,独独对皇后一人偏心。”眸子里氤氲起泪水,容妃身子瘫软,香料里的迷情早已经让她心里翻涌起波涛。
“我不会在酒里下药毒害皇上,可是我只希望皇上能够把篱落还给我好不好?”
燕北行这才惊觉自己中了容妃的伎俩,不由得握紧拳头,可空气里的那一丝药香越发浓烈,就像是炙热的烤火焰在他身边不停烤制,身子踉踉跄跄着走向门外。
可如今的容妃怎么可能会给燕北行机会,如灵巧的蛇一般缠住他。
“皇上,臣妾的心思天地可鉴,难不成皇上一点机会都不肯给臣妾了吗?”
“你这个毒妇,利用皇后的善心而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秘密,简直是人神共愤。等朕出去了,一定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燕北行双眼渐渐迷离,双手无力的推开容妃。
容妃踉踉跄跄着上前抓住燕北行的手腕,半跪在地上,用整个人的力气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