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凌没想到宫里出了差错,事情反转得如此厉害,不过他脸色没有丝毫转变,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皇上,臣与皇后娘娘之间完全是宫中的流言蜚语,臣是奉命保护皇后娘娘,并未有任何私心。”
南风凌面色凌然的举起手对天发誓。
“臣敢以南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若是朕与皇后娘娘发生不洁之事,必将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一句话让宫中的小太监骇然,如此狠的做派,完全是拿南风家族的性命发誓,让人不得不信。
“爱卿平身,朕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当日着许多双眼睛看到你与皇后同榻而眠,实在是有伤皇家颜面。”燕北行语气渐渐失望。
“当日并非臣与皇后娘娘在工作不检点,而是有人背后下手,才将我们二人扔到床上。”南风凌不想连累昭合欢,余光打量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仿佛被人蒙上热油,疼的厉害。
“皇上,此事关系到皇上最爱的臣子和皇后,万不得轻易下结论。”李德顺在旁边小声的提醒,余光不时的打量昭合欢。
他跟在皇上和昭合欢身边多时,自然是相信二人的感情。
花莲早已看不下去,浑身上下散发出戾气,但她此时不想暴露太多,以免成为众矢之的,只好缩了缩脖子,躲在燕北行的身后看好戏。
燕北行深舒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南风凌下去:“朕自然是相信南风大人,只是这宫中流言无忌,你若是真为朕着想,少出入宫门。”
南风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昭合欢,只能行礼退出宫门外,想着如今燕北行念旧情,也不会责备昭合欢。
不过本以为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寒婷,谁能想到在关键时候,寒婷身后的宫女才暴露真实的面目。
昭合欢身子微微发抖,踉跄着上前伏在地上,身上的华服已经被青石板上的尘土沾染得狼狈,“皇上若不相信我,可以以各种理由怀疑我对皇上的心意,可臣妾从来没想过一旁的男人喜结连理,我之所以想出宫,是想放松下心情。”
昭合欢眉宇间的纠葛宛如一团乱麻,羁押在燕北行的心里,他厌烦的摆了摆手,“把皇后娘娘带下去。”
昭合欢知道燕北行不想见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责备她,只能随着小太监的引领回到昭和宫,临走前不放心的瞥了一眼寒婷。
寒婷面如死灰,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寒妃,这就是你想要报答朕的?”燕北行嘴角微弯,反手扣住寒婷的下颌骨,把她猛地拉到自己面前。
寒婷猝不及防,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浓郁的气息,一颗心渐渐被收紧。喉咙里的空气越发稀薄,她用力扭动着身子,脸色憋的涨红,却依然得不到任何缓解。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杀了臣妾吗?”
燕北行猛地松开手,反手把她扔到一边,从身后抽出手帕厌恶的擦了擦手,“你还不配让朕脏了手,你是北燕的公主,此番做法必然有些道理,不过你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听完这句话后的寒婷,双腿一软,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敲击在石板上,“一切都是臣妾的安排,臣妾觊觎皇后位置,才想要把她从高位上拉下去。正好皇后娘娘有心出宫,臣妾便推波助澜。”
寒婷说话间已然恍惚,“请皇上相信我,这一切绝对和北燕没有半点关系!”
“最好如此,既然这样,那朕就姑且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不治你的罪了,你回碎玉轩仔细得给朕想清楚,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燕北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冷厉的视线看向身后正幸灾乐祸的花莲,眸子里的寒光逐渐加深。
阳光笼罩着紫禁城,花莲靠在龙椅旁,阳光透过枝桠打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花莲举报有功,自今日起封为贵人,迁入碎玉轩,寒妃被降为贵人,回碎玉轩去面壁思过。”
燕北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贴心的叮嘱李德顺后乘坐轿撵离开,视线不停的看向身后的寒婷,见她脸色铁青,眉宇间的纠葛渐深。
想来二人都不是演戏,怕是为了某些利益争端撕破脸。
直到燕北行消失在拐角处,花莲才缓缓站起身,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整理之衣服上的皱褶,她瞥了一眼寒婷身上的绫罗绸缎和自己如今穿着的粗布衣衫,脸上的恨意一闪而过。
“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为什么要这样?”寒婷难以相信的从地上站起来,美眸写满失望,难以相信的打量着花莲。
她自幼被送到师傅身边学武,和花莲更是自小相识的朋友,她一直以来把花莲当成是自己人,就连接到父皇的命令来南陵,也是只带了花莲一个人,谁曾想,正是自己信任的人彻彻底底的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