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师说完话便故意摆出手心中斑驳出来的点点红痕,放到了娇妃的面前。
娇妃于心不忍,倒吸一口凉气,反手抓住李洛师的手腕,“妹妹又何必如此,妹妹倾国倾城,又何必一心扑在皇上身上。”
李洛师重重地摇头,心里却『荡』漾起层层涟漪,一想到燕北行这几日对她的态度,脸『色』瞬间阴沉。
“姐姐说的有道理,但姐姐刚才并没有听我说清楚,我进宫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我的家里人。”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甩了甩胳膊,故作坚强的双手环胸抱在面前。
“若不是他们以我家里人的『性』命相『逼』,我也绝对不会入宫。”
看着李洛师泫然欲泣的模样,娇妃于心不忍,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并没有多说话。
“想来虞南王送你入宫并非简单,你若是真有心大,可以将事情禀告给皇上,皇上自有判断。”她说完后便让身后的婢女把李洛师送到承乾宫,李洛师有些好奇,错愕的瞪大眸子看着娇妃。
“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皇后娘娘转述的或许并不清楚,你说是能够面对皇上,把一切全都说出来,到时候皇上与皇后娘娘必当会免除你的罪责,把你送出宫。”娇妃双颊泛红,温柔的语气小心劝解的李洛师,抓着她粗糙的手,于心不忍。
李洛师眸光里越发纠结,还在考虑是否用手段针对昭合欢,听着心地善良娇妃在旁边一句一句的劝解,身子瞬间僵住。
她一路上内心无比纠结,翻涌起层层波浪,途中还不小心磕在石子路上,幸亏有身后的婢女扶住,才勉强稳住脚步,直到走到承乾宫门口,李洛师感觉到身后有人推她,才反应过来。
“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有事我会叫你们。”她说完后便大步流星的走进承乾宫。
煞白的脸浮现出淡淡羞红,心想着燕北行英俊的侧脸,双腿忽然一软,啪的一声跪倒在台阶上。
李洛师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介意此时的狼狈,只是赶紧抓住身后的太监,着急忙慌的询问:“我发型有没有『乱』?”
“并没有『乱』,还是很漂亮。”
听到太监们的赞许,李洛师眸子里闪烁着星光,加快脚步走进大殿。她这两天刚收到虞南王传来的书信,是时候把书信全部给燕北行送来,否则的话,燕北行肯定会怀疑她。
一想到自己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燕北行,李洛师紧张的手心冒汗,冲着双手不停的哈气,搓『揉』。
听到太监叫她的名字,李洛师才顺着大殿台阶,快步向里面走。
宫殿里燃烧着龙延香,清新淡雅却又充满浓浓的霸气,香味萦绕在鼻尖,李洛师双眸因炙热而猩红。
“快了,马上就要见到皇上了。”
身后的太监以为李洛师长期不见皇上,心里紧张,才会发出声音,不时的在身后窃笑。
“姑娘不必紧张,如今皇上还没有给姑娘封妃位,等到将来有一日皇上册封姑娘为嫔妃,姑娘将享不尽荣华富贵,又何必着急一时?”
太监们在身后奉承,可他们心里清楚,燕北行的心里压根就不会有李洛师。
他们跟在燕北行身边多年,早已经目睹燕北行和昭合欢二人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新进来的女人,使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
“你们说的没错,等到将来有一日被封为嫔妃,必当重中有赏。”
李洛师着急忙慌的走进殿中,远远看到燕北行正在案头处理奏折,眸子里的光亮越发清晰。
“皇上安好。”她虔诚的跪倒在地,柔情似水的看着燕北行。
燕北行有些不适应她的温柔,厌恶的瞥一眼在地上趴着的李洛师,微微挑起下巴,“起来吧,你进宫有何事?”
“回皇上,臣妾知道如今皇上的心思并不在臣妾身上,所以才……”李洛师小声解释,委屈得声音发颤。
“不必说了,你若是为了此事经过,那朕大可以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在朕眼里无异于东施效颦。”
燕北行声音低沉嘶哑,英俊的脸浮现出淡淡的晕怒。
“你若是真有心,那就离我远远的。”冷漠的声音响彻大殿,如同一桶冰凉的水浇在李洛师身上,从头凉到脚,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燕北行,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皇上的心思丝毫不在臣妾身上吗?皇上不能因为臣妾是虞南王送进宫中的人,就对臣妾抱有敌意。”李洛师刻意加重的声音,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身,丝毫不介意燕北行的愤怒。
“臣妾被送进宫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命运,我一生一世便是皇上的人,皇上就是发怒,也赶不走我。”
她苦笑着勾了勾唇,主动从身后拿出书信,送到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