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李洛阳借口去娇妃宫中拜访,反倒是来到后花园,她拿着篮子到处采摘新鲜的花,难以掩饰心里的兴奋。
夏荷一直跟在李洛阳的身后,如今终于有机会接近李洛阳,不由得轻哼一声,主动上前。
李洛阳毫不在意夏荷,小心翼翼的采摘玫瑰花,双手扶着栏杆,欣赏着后花园的美景。
若不是因为燕北行,如今这大好的景观全都属于她一个人,思来想去,她心里充满了愤怒,从身后拿出酒坛拼命的向嘴里灌。
夏荷从未见过如此粗俗的女人,走上前去,一股扑鼻的酒香迎面冲来,她不自然的皱了皱鼻子,看着地上被打碎的空酒罐,冷哼一声。
“哪来的小丫头,居然在宫中和皇后娘娘的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洛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不清楚来人,跌跌撞撞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是谁?居然来教训我。”
“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自然有权利教训你,我若今日把此事禀告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肯定会治你的罪。”
夏荷气得脸红脖子粗,紧紧的抓着栏杆,不敢上前,她虽然不会武功,但能明显的感觉到李洛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非同寻常。
李洛阳晃晃悠悠的上前反手抓住,夏荷的衣领把她拉到面前,不自然的推搡到台阶而下。
夏荷双腿无力的跌落,身子摔在青石板上,膝盖碰破了皮,楚楚可怜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想干什么?”她想大声的呼叫,可周遭四下无人,根本没有人上前帮她。
李洛师『揉』搓着惺忪的睡眼,终于看清楚夏荷的真实面目,她隐隐约约记得夏荷是昭合欢身边的人,如今居然仗着有些权力强压她。
“本姑娘天生高贵,用不到旁人来说教,你若是看不上我大,可以去找皇后娘娘,看看她是否会治我的罪。”李洛阳阴阳怪调,摇摇晃晃的拿起桌上的酒坛,放声大笑。
“就凭皇后娘娘,还不能治我的罪,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李洛师找不到李洛阳在宫中四下寻找,在御花园外远远的听到李洛阳放浪的笑声,急忙跑进园中。
她打量着是蹲在地上的夏荷,脸『色』瞬间一黑,听到刚刚李洛阳说的那番话,气儿不打一处来,立马上前。
“李洛阳,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李洛阳拼命的『揉』搓着双眸,恍惚间看清楚,快步走进来的是李洛师,立马紧咬住下唇,下意识的闭嘴。
李洛师知道李洛阳失言,看着此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夏荷,也知道她并没有完全听进去李洛阳的话,这才放下心。
她跑到夏荷身边,把夏荷扶起来,小心的拭去夏荷身上的土:“夏荷姑娘莫不要因为小妹说的话而烦忧,小妹今日喝多了。”
夏荷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不知道这是为娇妃娘娘准备的酒,没想到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酒坛中的酒喝掉了大半,你要我如何向娇妃交代?”
心疼的看着洒落在地上的酒,李洛阳扑哧一声跪倒在地,摇摇晃晃的抓起酒坛:“这都怪我,是我太不小心了,应该把这些全部喝掉。”
夏荷气得发抖,『揉』了『揉』磕破皮的膝盖,气愤的跺脚。
“我不管你了,你必须把酒还回来,不然今日下午娇妃来喝茶时候,看不到酒,必定会重重地治你的罪。”
夏荷一瘸一拐的离开,想着刚刚李洛阳说的那番话,小声的嘟哝:“不过是京城里的小姐,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任谁也不能奈何吗?”
李洛师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气愤的踢了一脚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李洛阳,气得浑身发抖。
好在夏荷大条,并没有把李洛阳刚刚的那番话听进去,要不这些事传到昭合欢的耳朵里,岂不是会引起怀疑。
“你平白无故的跑出宫,就为了来喝酒啊?”
“姐姐,我刚刚采花采累了,没想到坛子里有酒,这才喝了一些。”她咂巴着嘴,随意擦拭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宫里的这些小宫女事儿真多,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刚刚肯定会杀了她。”
“你给我闭嘴,还好夏荷心思并不系才没有,听明白你刚刚说的那番话,你要是暴『露』身份,燕北行一定会将你赶尽杀绝!”
李洛师气得发抖,把地上的李洛阳拉起来,搀扶着她的胳膊,二人相互依偎着回到宫里。
夏荷并没有走远,她躲在后花园偏门口,看到李洛师和李洛阳说话,但听不清楚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也只能强压住心里的疑『惑』,小心的窥探。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她看到李洛师皱着眉头踢李洛阳的胳膊,关心的把她扶起来,看样子两个人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