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长舒一口气,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夏荷已经暗中去钟粹宫通知娇妃,娇妃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紧手帕。
“我确实派人给李洛师送我一碗人参粥,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一直给我送东西,我心里愧疚,才回馈表达心意,没想到她居然借题发挥,拿我送她的东西做文章。”她脸『色』一片漆黑,愤怒的拍在木桌上。
再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嫔妃,容不得其他人栽赃嫁祸。
“我还以为李洛师是个温柔的女人,没想到嫁祸人倒是有手段。”
夏荷不由得撇了撇唇,自然是站到娇妃这边:“娘娘说的极是,可这一次她借题发挥,让皇上与皇后娘娘下不来台,如今……”
娇妃闻言脸『色』焦灼的看着夏荷,急忙抓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不相信我?”
“这倒不是,皇上与皇后娘娘自然是相信娘娘,只是如今,李洛阳和李洛师两个人咬着不放,所以娘娘才有些纠结。”她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把碎玉轩的情况详细的奖给娇妃听。
娇妃一想到如今昭合欢和燕北行,二人正在为自己的事情纠结,脸『色』瞬间的涨红,浑身发抖的站起身,踉跄着向宫外走。
“我到时要去看看她们究竟是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
娇妃踉跄着冲出沟,夏荷和宫中的人也只好跟上她的脚步,一路上小声的劝解,千万不要让她动了气。
娇妃气得额头青筋暴突,冲进碎玉轩的那一刻,浑身上下的血向头上涌。
她脸『色』发黑,进门后身子瑟瑟发抖,看着此时李洛师虚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娇妃上前一把抓住李洛师的脖子,李洛阳眼疾手快急忙把她推开,护在李洛师面前。
“你这是何意?”李洛阳目光深深的看着娇妃,不屑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我们家姑娘不得安生。”
娇妃冷哼一声,啐上一口:“我若是真想让你们家娘娘不得安生,还用等到现在吗?你也知道你们家娘娘进宫以后根本就没有身份,我可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妃嫔。”
昭合欢和燕北行二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沉默不语,她本想上前劝解,可燕北行抓住了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把她拉回到榻上。
她自然知道其中分寸,如今从二人的争吵中也可以了解其中的状况。
“是又如何?你难道就仗着是皇上嫔妃的身份想要害死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来的粥里『药』『性』狠毒,若不是我只吃了一口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就把整碗粥都喝下肚里。”李洛师苍白的脸浮现愠怒,颤抖地从地上站起身,紧紧的抓着李洛阳的手臂。
李洛阳被抓的疼痛,厌恶的打量着走来的娇妃,气愤的推搡她。
“下毒未遂,又跑来用语言激我们姑娘,你是不是想要让我们姑娘受伤?” 她脸『色』格外难看,不由得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娇妃。
娇妃被身后的夏荷拉到后面,身形晃悠着站不稳脚步。她挽起袖子恨不得要上前狠狠的给李洛阳一巴掌,可身后的宫女拉着她,完全没有施展的空间。
“你给我闭嘴,你不过是一个宫女,居然胆子大的敢与皇上的嫔妃对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娇妃无奈也只能拿出身份来,强压李洛阳。
李洛阳压根就不怕娇妃的身份,如同泼『妇』般挽起袖子,站在凳子上大骂娇妃:“别以为你仗着皇上妃嫔的身份就可以陷害我们家姑娘,若是你在居心叵测,皇上与皇后也不会庇佑你。”
“你给我闭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间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直到娇妃气得脸红脖子粗,眼前一黑晕到地上,燕北行才上前打断二人。
“你们都给我住口,此事,朕自有决断。”
他听着头大,不自然的绞动着双手,垂眸看着坐在凳子上身子瑟瑟发抖的李洛师,见她可怜的模样,心里没有情绪起伏。
昭合欢已经施针把李洛师体内的毒全部『逼』出来,如今她只是身体虚弱,并无丝毫大碍。
看着李洛师和李洛阳咄咄『逼』人毫不相让的模样,昭合欢翘着二郎腿,靠在凳子上原地不动,微眯着双眸认真的观察着三人。
她心中更偏向于娇妃,毕竟娇妃跟她的时间最长,她清楚的了解娇妃绝对不可能暗中下『药』。
娇妃身子一软摔倒在身后宫女的怀里,夏荷急忙让宫女准备湿『毛』巾,擦拭着娇妃滚烫的双颊。
李洛阳在一旁扇冷风:“明明是你先嫁祸到我的姑娘,没想到如今还装柔弱,是不是想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同情你。”
她指着娇妃的鼻子,眸子里带着不屑,扩大声音,恨不得让整个宫中都知道碎玉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