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背上传来的疼痛席卷全身,她紧咬着下唇,并未再多说话。
行刺的五个人已经被御林军拿下,只是他们嘴里放着鹤顶红,被擒住的那一刻,咬碎了嘴里的『药』自尽而亡。
一时间,戏台上『乱』成一团,李洛师和李叔刚刚说完话,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从台里走出来,谁知道此时御林军的剑已经横在两个人的脖子上。
李洛师瞪大双眸,眼神里满是不甘,她从未想过此时行刺燕北行,没想到如今外面『乱』成一团,看着此时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的五个人。
李洛师不顾一切的上前,直接跪倒在地,泫然欲泣的看着燕北行:“回皇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五个人不是如何混进戏班中,还想栽赃陷害我。”
她缓缓的上前趴半步,丝毫不畏惧横在脖子上的剑:“皇上你有没有受伤?”
燕北行额头青筋暴突,直接把昭合欢捞起来,把她抱在怀里。
“赶紧把御医叫来。”他颤抖的手指着跪倒在地的李洛师和戏班子一行人,脸『色』格外难看。
“你们……”
“皇上,此时先不用治他们的罪,一切先交由三王爷,当务之急是先治好皇后娘娘。”娇妃急忙扶住燕北行的胳膊,燕北行才收敛起怒气,一把抱住昭合欢,轻轻的把她送回宫里。
昭合欢意识依旧清醒,只是眼前有些模糊,后背火辣辣的疼。
“皇上,我想这些人应该不是李洛师的人,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傻,在唱完第一出戏就着急行刺。”
昭合欢有气无力的说完话,不由得扣住燕北行的手,使了个眼『色』。燕北行心烦意『乱』,不想再想那么多,反手扣住昭合欢苍白的嘴。
“你先养伤,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我身上的伤不要紧,我是医者,自然能感觉到剑里没有毒。”昭合欢重重地咳嗽两声,扯动了背上的伤口,鲜血横流。
燕北行心疼的扣住昭合欢的手,感觉到她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着急的把太医叫进来。
太医诚惶诚恐的入门,给昭合欢清洗好伤口上完『药』,这才跪倒在地。
“皇上不要担心,皇后娘娘的伤口已经包扎完,只要皇后娘娘安心养伤,不出五日的功夫能痊愈。”太医额头渗出汗珠,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紧张,就算是跪倒在地也能感觉到燕北行身上散发的霸气和愠怒。
燕北行缓缓抬眸,手指轻轻抚『摸』着昭合欢的脸,见她此时浑浑噩噩的要睡过去,这才把她扶上床。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他压制心里的怒气,拍打着昭合欢软若无骨的小手,见她平静的闭上双眸,不由得咬住下唇,大步流星的离开。
此时戏台上,李洛师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头。
燕北兴原本已经做好防范,如今刺客伤了昭合欢,心里压抑不住的愤怒,直接走上前抬脚踢到李洛师的后背。
“到底怎么回事,你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居然会派人来行刺皇上,我看你们活的不耐烦了。”他气得额头青筋暴突,直接拔剑劈向李叔。
李叔身子微微发抖,他早已经再暗中派人传话,今日乖乖唱戏只为留在宫中,没想到如今发生意外。
“请王爷明察,这群刺客不是跟着戏班来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姑娘,才会如此。”李叔颤抖着跪倒在地,心里的愤怒纠结成一团,如今的情况也只能乖乖的向燕北兴低头,否则燕北兴岂不是会灭了红花会。
燕北兴收回剑,耐着心思来到刺客面前,把他们的衣服发下来,这才发现他们手臂上印着古怪的标记。
燕北行从宫里走出来,额头青筋暴突,反手抓住燕北兴的手臂:“问的怎么样了?”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燕北兴脸『色』煞白,他强忍着疼,缓缓的开口:“回皇上,我刚刚在刺客身上发现标志。”
燕北行耐着心思垂眸,打量着标记,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虞南王训练死士的标志。”
听到这句话的李洛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的鼻涕横流:“皇上,是虞南王的人混在戏台里,只为了行刺皇上。这一切和戏班子没关系,还请皇上饶恕他们的『性』命。”
红花会的一行人配合的跪在地上,委屈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