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赖,会在初次见面的0.017秒产生。她看着他的眼眸,在她拒绝之后微微的暗淡。那个叫做信赖的东西就莫名其妙的产生了。
“谢谢你!”她笑的更加舒朗,“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司徒落,落落大方,沉鱼落雁的落。你若有心帮我,不防给我讲个笑话,让我更开心一下?”
他还很少被人拒绝过,有点不爽,呃……还有,他是会讲笑话的人吗?
不过,“程与落雁”他很满意,舒心的笑,“这个落比虎落平川,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好!”
他竟然会打趣儿?司徒落回头看山下城市的流光溢彩,“可是你是谁?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落,我姓程。”
“我知道啊!可是,你到底叫什么啦?”她真的醉了,像个女流氓勾住他的肩膀,“大家都是可以讲笑话的朋友了,不能见了面叫你程先生吧!那多生分!”
“你没有入职培训吗?”程致恒丢下手中的酒杯,顺势扶住脚下一滑,差点栽倒的司徒落。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司徒落推他,又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妥妥地挂在他身上。
他直接搂住她,扶她站稳,“你都不看财经新闻吗?”
“我一个学历史的,财经新闻看不懂!”她一头栽在他的肩窝里,“不是让你给我讲笑话吗?怎么废话那么多?”
他叹了口气,说:“好吧!司徒落,是你自己跳进来的!”
“你可真笨,连笑话都不会讲。”她推开他,向着千重万家灯火高喊,“狗日的生活,你若不整死我,我一定整死你!”
她拽着他的胳膊,赖着他,叫他跟着自己一起大喊。他被闹的没办法,可张了几次嘴,还是喊不出“狗日的”三个字,最后,他终于喊出来,却是,“司徒落,祝你好运!”
两个人笑闹一团。
司徒落恍惚记得,她一脚踩空,他伸手没有拽住她,两人摔倒在山坡草地上,滚出很远。
司徒落头昏脑涨的醒来,遮光窗帘让她分不清晨昏,但一瞬之间,她很清楚,她既不在自己家也不再宿舍。
上天入地,她这是到了哪里?
脑子里除了和冷面男在山上喝酒,完全就死机。
妈的!司徒落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得找到冷面男那个混蛋,问个清楚,他们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她可是救过他的呀!这个人渣!
司徒落如鲠在喉。她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要命的事,姓程的这根刺,扎的她心烦意乱。
可恶!连她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身上穿的吊带睡裙,上面暴露就不说了,最气人的是,她个头高,这睡裙太节约布,短的她连步子都不敢迈。
她在卧室打了三圈转,恍惚中觉得门外有什么响动。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顺手捞起一个水晶摆件,一开门正好有人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她操起手中的摆件,劈头就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砸在对方的鼻梁上。对方惨叫一声,弯腰手捂着鼻子,鼻血从手指缝隙里流出。他疼的抽气,弯腰原地打转。
司徒落仍不解心头恨,一套连环腿秒斩渣男。大快人心的时候,抬眼看到一个熟悉身影从二楼正快步下来。他看见被她打的满地流鼻血的男子,愣了愣,然后……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呼吸也持重起来,然后,他再次晕倒!
姓程的果然是晕血!
司徒愣在那里,晕倒的是姓程的,那么被打的这个男人是谁?
这家里怎么会有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