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程致恒开心地笑,程致恒摸摸她的头,“出息!”笑她一点小事就得意忘形地笑。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做这个动作,从他奶奶那里学来的。小时候他得了奖,奶奶欣慰地摸摸他的头,长大了他公司每次跨出一步,奶奶赞许地摸摸他的头。
这个动作和爱情无关,有时是一种给予的安慰,有时是一种赞许,有时是一种高兴的情绪。
司徒落和他相处几次,非常理解这个动作里包含的意思。比起赞许,高兴,甚至更多。比如,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摸摸她的脑袋,她就会觉得是安慰。她开心得意的时候,他摸摸她的头,就是笑她得意笑的样子傻。
于是,她乐呵呵地笑起来,却故意瞪他一眼胡乱抚了两把被他揉乱的头发。
在他们俩这好像已经是自然不过的动作,虽然相识不久,却是彼此真诚相待的默契。
可在黛娜的眼里就完全不是这样,这是……一种宠溺,是明显的信号,这是一种关系的宣告。
比起之前的瞠目结舌,她更是有些晕头转向。传闻不是说大老板有洁癖,不喜肢体接触,握手都不可以?可这么亲密的动作?
她还在愣神,听司徒落叫了一声黛姐。
司徒落笑盈盈地举着一杯酒,“这酒是程先生的,我借花献佛感谢你对我的支持。”她还叫上程致恒一起感谢。
黛娜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她看见了程致恒隐于衬衫袖口的腕表。
卡地亚的腕表,她在杂志上看过,是路易斯卡地亚亲自设计的限量版。如同皇帝腰封上的宝石,象征了平民只可仰视,不敢奢求的高度。欧洲优雅的贵族男子都喜欢戴的卡地亚。更何况是限量版。
她看了一眼自己鼓鼓的手包,最终没有打开那个手包。
黛娜是人精,审时度势,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黛娜一走,程致恒便说,“爱尚的薛总我也熟。”
“剩下的事,我自己搞定。如果我全靠你的关系找朋友为我打开方便之门,那我能证明自己什么?”司徒落开始收拾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离开,“等我干成这件事,请你吃饭!”
“你可真是个怪人!”
“不!我只是与众不同!”
司徒落是连夜回去的,她走的时候,程致恒刚好在和当地要员谈事情,所以程致恒结束了会谈,去敲他为司徒落安置的客房门,才知道,她已经走了。
只能悻悻然,骂了一句小狐狸。
在程致恒心里,司徒落就是一只滑不溜丢的小狐狸,却也是一个最纯真又聪明的小狐狸。她有时候瑟瑟发抖需要保护,有时候需要点算计。
他打了个电话给薛总。
挂了电话,薛总摸了一把自己冒汗的额头。
大老板亲自打电话要帝都的爱尚各分店做专场活动的策划案,哪个门店的策划案新颖,总部就在本月批准门店做一场专场活动,为全国千家门店打样。
既然是打样就是标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可大老板亲自过问此事,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对手有什么动态他们没有及时掌握,而大老板掌握了。
要么他们管理层做的不好,尤其是策划部门,可能已经引起大老板的不满。
不管哪种情况,都是他们的失职,有所纰漏,他们难辞其咎,唯有赶快补救,等待大老板的处置。
薛总和一众高层正惶恐不安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起来,薛总一看还是大老板。这次他握手机的手不自主的开始发抖。不知道这次是降薪、降职、还是炒鱿鱼。
都不是,但是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