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落被程致恒打横抱起,往走廊的另一端冲。
关岳看着被毁的电脑,漫过脚尖的水,脸色相当的难看。
司徒落被程致恒抱进了走廊另一端的房间,非常阔大的套间,北欧现代风的装饰,简洁中透着低调的奢华。
他把她抱在床上,让她平躺,“家庭医生马上就来。”程致恒的语速很快,透着急切,“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胳膊的肌肉有点疼。”司徒落眉头蹙了一下,却扯出笑意来,不让他担心。她练跆拳道个格斗术这些年,对跌打伤判断是比较准确的,她的骨头没有伤到。
只是,到此刻她还是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瑶瑶,应该伤的不轻,她撞到了头,而且你应该知道那水柱的击打力量。”
“关岳和向阳会送她去医院了。”他惶急地追问,“你确定别的地方没受伤?”
司徒落缓了一下气,一个翻身就起来了,还跳下床蹦跶了两下,咧嘴对程致恒笑。
程致恒脸上的线条变的柔和了,神情才没有那个样的紧绷:“这是我的房间,你放心去洗澡。”程致恒将一套男士的家居服给她,“家里没有女士的,你先用这个,一会儿管家会送新的衣服来。”
司徒落却站着没有动,她的眼睛里应该是很明显的疑问。
“防火喷水头和地板是智能控制的……”
“所以,控制系统在关岳的电脑上?”司徒落打断,没头没脑的问。
程致恒没有否认,“瑶瑶和关岳是朋友,他们经常开玩笑。”
司徒落笑了笑点点头,她没有对程致恒说,关岳那个腹黑的,本来要整她的,是瑶瑶替她挡了这一劫。
关岳这整人的方式是够别出心裁的,把人往死里整。
司徒落想,除了砸了他一台灯,就是骂了他一回土包子,就这样小肚鸡肠捉弄人,简直不是男人。
司徒落冲了个澡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现在穿着的裙子,是程致恒从他姑妈,也就是关岳的他亲妈的衣帽间找来的。吊牌应该是程致恒撕得,因为他说是新的,却没有吊牌。
她穿的时候,心里有点负担,这一件裙子她就在不久前,从杂志上刚见过,国内还有现货。而且这种风格,她也从未尝试过。
她站在衣帽间的门口,冲着沙发里的程致恒傻笑。
程致恒从手握的书卷里抬头,司徒落新换的裙子,良好的白色料子,大红和粉白的蟹爪菊,一字平肩露出诱人的锁骨。
美的清冷,美的倔强。一个少女的性……感,悄悄地,激越地,暗暗发出光来。
他眼神一滞,喉结翻滚,有点口干舌燥,以至于他的嗓音都有点沙哑:“换好了?”
“噢!”司徒落有点尴尬,手不自然不知道该不该遮挡一下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不好看?……不是,我是说,这裙子,我穿是不是不合适?”
司徒落脚上是一双麂皮的平底鞋,边说边走,鱼尾的裙摆轻轻荡漾,有种跳脱的美。
程致恒哈了口气,平静地说,“还行!”
司徒落大抵真的从没有穿过这类的裙子,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没自信地皱眉,又撇嘴表示对程致恒这冷淡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