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恒终于发现了蹊跷,扑过来抓住方向盘向外打偏过去。车子擦着那对吓傻在原地的情侣,呼啸而过,颠簸了两下,在不远处停下来。
“你疯啦?”程致恒咆哮,车技差,和故意撞他还是分得清的。
司徒落觉得自己此刻比疯了还要可怕,这对狗男女,上次在名臣购物中心狭路相逢,她脸面丢尽。之后隋欣又跑到西餐厅对她百般羞辱。
这些天叶磊竟然都没有找过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一个解释。却敢在校门口大剌剌地卿卿我我。
真当她司徒落是个死人吗?
“会不会开车啊?”声音从车外传来,伴随而来的是,蛮横无理的敲窗声。
车外的男子,正一手敲打车窗,一手牵着惊魂未定的女友,“你下来,下来道歉……开豪车了不起啊!”
不管外边怎么拍打车窗,司徒落无动于衷,紧抓着方向盘在发抖,她是被气的。他伸手揉了揉司徒落的头,爱抚她,“别害怕,我去解决。”
“别去!”司徒落一把抓住就要跳下车程致恒,她的手在程致恒的手里慢慢停止的发抖,眼中全是坚定,“我去!你就在这里看着!”
突然猛开的车门撞到了车外男子的下巴,他吃痛地用手去捂,暴怒大骂,然后骂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看清了跳下车的人。他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
自从上次在名臣购物广场偶然碰到司徒落后,他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想着哪天带了钱才敢回学校来。可隋欣告诉他说,司徒落早跟人搬出去住了,不住学校宿舍了,他才敢回来。
今晚回来,隋欣先回了一趟宿舍,也没见司徒落在,他就信了司徒落真跟人一起外面住了。心下难过,一时愣在那里,连隋欣怎么挂在他身上的都有点无知无觉。
都这个点儿了,司徒落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隋欣看了一眼司徒落身后的车,没想到司徒落这么快就傍上了有钱的主。既然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妈就别装圣女。她跳出来,“司徒落,你要干什么?结婚也可以离婚的,大家自由恋爱……何况你都找别的男人了,不是吗?”她故意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司徒落身后的车。
司徒落冷哼一声,恶心她可以呀!她忍!可别恶心别人。
她一掌撑在隋欣的嘴上,随欣没想到司徒落真敢对她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一个趔趄捂着嘴嗷嗷叫起来。
“上次你跑西餐厅来恶心我,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是聋了,还是觉得我司徒落好欺负,一次一次跑出来恶心我?”
自由恋爱司徒落不反对,但这对男女合起伙来把她卖给高利贷,这笔账怎么算?
“司……司……”叶磊张口结舌,他扶着隋欣被司徒落逼的一步一退,一句“你怎么能打人呢?”到底没问出来。
因为司徒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只问你一句,你和她有没有去海南?六十万是不是在那里挥霍的?”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好吧!这是两个问题。
叶磊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要创业,六十万哪里够用,当时是隋欣说带他去找一个投资商,才去的海南。隋欣生来是大家小姐,在外面的花费自然是大了些。
看叶磊的表情已经很清楚,司徒落没有给再他说话的机会,一拳已经挥在他的嘴上。她不听解释,多说无益。因为她上次就说过,“见一次打一次。”
也许司徒落一开始就该掉头走,把那种不在乎表现的淋漓尽致,才是有尊严的,才更淑女,但是司徒落不。
那些高利贷曾经把刀子架在她父母的脖子上,那个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奔溃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而他却带着钱和女人去逍遥。
从上次在名臣见过之后,她就等着一个解释,可是没有,叶磊完全没有任何解释,交代更是没有。
她可以接受分手,可以接受不爱,可以接受他和自己的舍友苟合,但完全当她死人,她不接受。
虽然她善于打架,但是她从没有向同学动过手,可是今晚,她动手了。
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是因为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