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的莫总虽说是一介女流但是做事雷厉风行。
公司大多数股东都不同意在媒体前公开致歉,但是她一力坚持,下了死任务,发布会必须在一天内做好所有的准备。
而且,她同时采纳了司徒落召回问题产品对消费者做出赔偿的建议。购买了超标产品的顾客可以带着产品,无论是否使用都可以在就近的汉唐品牌店或专柜获得双倍的赔偿。
一面派人前往峪川调查铅汞超标的原因,另一方面,安抚过敏的消费者和各区域代理商。
可以说汉唐这次的应对是做到了面面俱到,有条不紊。最后能否挽回多少信誉,且要看事态的进一步变换,但是至少在乱局中找到了应对的方向。
但是祁总坚持利用特殊的手段压制新闻,而非直面媒体,所以他极力反对公开道歉,以免不良的形象进一步恶化。同时他不同意双倍赔偿,因为这无异于加大了公司的负担。
他不仅在高层会议上直接反对莫董事长,俩人更是在办公室关起门来大吵了一架。
“你知道公司面临着什么样的压力,公司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你偏要听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毛丫头的话,搞双倍赔偿。这不是胡闹吗?你这么做,就等于是拱手将汉唐送给那个狼崽子。莫语嫣,”祁建国缓缓地道,“你别忘了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叫祁远,一个叫祁名。汉唐是我一手发展到今天的局面,我绝不让姓程的小子得逞。”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没错,汉唐如果没有资金问题,那么司徒落的处事办法,的确是最有效的,可是偏偏,汉唐位了新品已经负债累累。
董事长办公室里寂静无声,秘书进去被赶了出来,最后汉唐没有人知道莫语嫣是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的,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离开办公室。寂静无声地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夜。
这些事情是司徒落第二天才知道的,因为前一天下班时间一到,她就离开了公司,那会儿高层会议正在进行中,这两位汉唐的最高指挥官还没有关起门来吵架。
司徒落之所以急着下班是有重要事情的,她知道自己把程志恒给得罪的狠了。而且之前关岳就怀疑过她,在凤凰山的书房来了一场高压喷水阀的试探,这次眼见她站在汉唐,公然与他们作对,只怕他以后要想办法整死她才解气。
司徒落其实不太在乎,程志恒和关岳是否怀疑她的用心,清者自清,她不屑于解释。
但,人与人之间信任的缺失大多数时候是因为沟通的畅,她不解释,但她有必要说明真实情况。
汉唐的应对措施,和两位掌舵者的分歧与争吵,很快被关岳获知,并已经向程志恒汇报。
“真是小瞧了她。”程志恒缓缓道,又不屑地哼了一声,“锤死的挣扎。”
“姓莫的应对措施,既不失稳妥又不失大胆,还透着一股子老谋深算。祁建国这个老狐狸不至于昏庸到看不明白,他坚决反对,只能是一个原因。”
关岳和程志恒眼神交汇了一次,“汉唐连这点钱都没有了吗?”
“银行那边接洽还了吗?”程志恒不答反问。
“我们在各大银行的账户都非常稳定,几家银行都打过招呼了,我保证祁建国,借不到一分钱。”关岳眼露寒芒,“这次我们一定叫他血债血尝。”
“祁远回来了。”程志恒淡淡地道。
关岳一愣,随即笑道,“好啊!这孙子回来了,正好我们顺手老子儿子一起收拾。”
“别大意,他可是德奥公司的合伙人。”
关岳一凛,那不就是刚刚在药厂收购案中,暗地里阴了名臣的德奥?“原来他一直深藏不露啊!明面上他是海士创始人,背地里却还有着另一层身份。德奥ode合伙人的话,那不是有大把的资金可以调动吗?
不过,他不是和家里决裂好多年了,一直郁郁不得志?这两年弄出个海士已是惊人,怎么突然变成德奥的合伙人了?
这也是程志恒在华大见到祁远之后,才查到的消息。
关岳叫道:“藏得这么深,原来是出其不意攻我不备。”
那现在名臣光防着银行和其他风投有什么用?德奥是国际风头公司,汉唐有了这个背景,想要多少资金没有。
“刚好让他亲眼看着……”程志恒没有说下去,关岳神情一滞,没有问,因为他知道。
“你去联系一下那边的股东,和各地代理商,我们按计划进行。”程志恒面容平静地说,“原料过期,退货堆积如山,大面积撤柜,我看他们怎么恢复信誉。”
“我另外再召集爱尚各部门开个会,全面展开对汉唐全线品牌的压制。”关岳胸有成竹,说着就出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