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点说就是汉唐没钱了,恢复生产的资金也没有,而名臣一再紧逼。
“我们名臣要扩展CS以及KA渠道,发布新品的消息一出,各级代理商这两天争相联系我们的品牌事业部。汉唐的品牌大面积撤柜。”关岳将新的消息报告给程志恒。
程志恒点点头,平静如水,“好,去汉唐。”
程致恒带着他的律师,助理,经理人,参加了汉唐的第二次股东临时大会。
“将帅不力,累死千万兵。汉唐总裁该换人了。”程致恒的矛头直指总裁祁建国。
可祁建国是莫董事长的老公,又是汉唐的股东。汉唐一直都是他来坐镇,从未被质疑过。
祁建国咬牙切齿,上一次,是有董事长在他不好多说,可今天董事长不在,他便没有顾忌,“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不要以为,你多吃了几天的奶,就可以四处撒野,六亲不认。”
六亲不认?会议室里的人都是一愣,片刻,总裁被气的用词不当,应该是毫无人性。
“优胜劣汰,何来六亲不认?”程致恒靠进椅背里,淡淡地说,“劣质的,残次品,就该被淘汰。不然就是对在座的股东不负责任。”他话中讽刺意味,更是挑拨离间。
无论以前这里的人有多齐心,但这一刻,公司危乱之际,靠着大树好乘凉。汉唐能投在名臣之下,何乐而不为?在座的股东,多了一个选择,可以更稳妥,更大化地保障他们的利益,有不心动的,但是一定有心动的。
那些中小股东,自己当不了这个总裁,谁将他们的利益最大化,谁来好了。他们当中,有太多不会计较谁来坐镇汉唐。
芸芸众生,皆为利来。
祁建国暴怒,“目无尊长,你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恰恰相反!”程致恒很认真的说,“我始终记得自己姓程,除此之外,我更记得,汉唐姓什么!请问这里谁是我程某的尊长?”
祁建国神情微变,“没有我祁建国,就没有今天的汉唐。你以为如今的汉唐还是当初那个峪川的工厂吗?我为在座的股东赚了多少利益……”
“无耻之徒!”程致恒厉声打断,会议室里光影一变,投影上画面一转,清晰地打出汉唐的发展历史。所有人扭头望去,“汉唐成立五十年来……”的字样被特别标注。
“五十年前汉唐成立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没有你就没有汉唐?你个跳梁小丑,欺骗别人的信任,趁人不备,卑鄙无耻地篡夺了公司经营权。到如今你还是不知错,那今天我就教你,什么叫做血债血偿。”程志恒的声音低沉,缓慢,却杀气腾腾。
场间一阵压抑的惊呼,这桩密事在场的有知情的,有不知情的,但是看祁建国脸上一阵青红皂白,众人也就大概了解,包括在会议室里做记录的司徒落。
她的手指僵硬地停在速记键盘上,整个人突然呆滞。
奶奶只告诉她,程致恒的父亲因为公司面临破产自杀,但是并没有告诉司徒落,那场导致程父自杀的祸患是有人在背后使阴招。
她缓缓地看向程致恒,只看到他双目如炬紧盯着祁建国的侧颜,忽然顿悟,原来汉唐是程志恒的父亲从上一辈人手上传承而来。那不是说……当年逼死程志恒父亲的人就是祁建国夫妻?
而峪川工厂的主人在祁建国夫妇之前,应该是程志恒的父亲!
怪不得,怪不得,她在家里逃出来,会撞上程志恒的车。想起来他当时遥遥就看见莫董事长带着一行人视察工厂,他的眼神如冰刀一样的寒冷。她当时不解,只觉得他是一个太过冷峻的人。
在那里他的情绪应该是非常的糟糕的,所以那次他晕血,昏迷了那么久。
他晕血,而她却恐高!
她不可遏止地想起,很多年前发生在峪川工厂的一件事。呼吸变得急促,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