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岳咬牙切齿地望着司徒落,“你真卑鄙!”
司徒落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若是你不说他去过医院,姓祁的怎么会知道?只有你知道他晕血,你却把这种东西带到他面前。”他指着茶几上那团血糊糊的东西,太阳穴突突的挑起,“你若光明正大承认,我便高看你一眼。可你这样卑鄙却还企图狡辩,是不是太无耻?”
司徒落从没被人这样辱骂过,可她哑口无言。
妈的!这次被祁建国坑死了,果然是只老狐狸。
程致恒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醒了过来,站在了卧室的门口。司徒落扭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他的脸有些苍白,冰冷的让人生寒。
她用自己肩头的大休闲包,下意识地盖住桌上那团血糊糊的盒子,并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以免程致恒的视线再次落到它的上面。可是她的包一甩,包里十捆百元大钞,散落了出来。
程志恒的视线没放在那些散落的钱上,而是她笨拙的压着那个血糊糊盒子的样子,漂亮的裙子脏了一大片她一点都没顾及。突然就想起在医院的那次,他睡着了拉着她的手,她为了不惊醒他,好几个小时,胳膊被亚麻了,尿憋的脸都涨红了,也没抽出自己的手。
她总是那么的笨,笨的那么善良。
关岳看到她突然的动作,责骂声戛然而止,指着司徒落的指头僵在半空,也扭头看见程致恒,也看见从司徒落包撒出来的钱。
房间里的空气在奇怪地扭曲。
关岳脸上的怀疑更加坚定。
关岳看着散了一地的现金钞票,冷笑了数声,抓起一大叠钱,毫不客气地甩在司徒落的脸上,“你这么贱,这点钱就出卖我们?”
司徒落满是委屈,却一言不发,仍然弯腰堵住茶几上的盒子。
程志恒却表情平淡,无波无澜,只对关岳说:“去处理别的事!”
关岳这才猛然想到,该是先去处理透露今天会议地址给祁建国的人。不过他依然愤恨不已,可是他只能像上次在别墅一样,走过司徒落的时候,用眼神来威压她,“现在你满意了?”
司徒落闯出来的麻烦,还得他去紧急善后。
司徒落看程致恒一言不发地站在卧室的门口,心里还在想,名臣的员工餐厅,他是怎么样将一个名臣的叛徒三拳打倒在地。
她头皮发麻,不知道今天程志恒回怎么处置她,她想至少应该解释一下,可张口就变了,“你晕血怎么好的这么快?”是啊!他的晕血不是挺厉害的?
“这不是你该关心。”程志恒的样子一点都不友好,“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哦!对!不管你信不信,我被当枪使了。”司徒落握拳在胸,防止他突然扑过来,“你知道我的身手,你要是打我,我条件反射就会动手。”她还一副,“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的表情,可是心里还是太紧张,让她的样子看上去太别滑稽。
程志恒头一偏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钱,“钱是给我的?”
司徒落:“……”
妈呀!不动手啊!司徒落提起的一口气全泄了。
“对!”司徒落机械地回答,再次警惕地看着程志恒,这个家伙每次她一还钱,就找跟种理由生气,或者骂她。
“钱我收下了。”程志恒依然站在门口,表情疏淡,看不出情绪,“你走吧!”
司徒落:“……”
怎么不骂她?
这么好说话?他是不是被气的厉害了?
司徒落清清嗓子,“那……那我收拾一下就走。”
她想把茶几和地板收拾干净再走,省得他看见不该看见的,又晕倒。
“不必了,这里有清洁人员。”他已经有些不赖烦。
“哦!”司徒落停下手,“那……我是回别墅还是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