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和保安及时赶到,媒体记着很快被驱散,程致恒还是不放心似的,半拥着司徒落在一群保安的保驾护航下,一直走向住院部大楼外,早就停好的车上。
等他俩一上车,司机立即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远离了医院,司徒落才想起她也开车来了。
“我的车……”
“阮玉有备用钥匙!”程致恒早料到了。
阮玉是程致恒的秘书,可是自从程致恒和司徒落不清不楚地扯上关系,阮玉就要两头奔忙。送车,送衣服,送吃的,简直就是半个司徒落的生活助理。
“那麻烦阮玉了。”司徒落拿手机给阮玉发信息。
“刚才也谢谢你啊!”她淡然地说着,却心虚地偷看他一眼。
“你不必在意,我只是为了名臣的名誉。”他更加淡然。
“哦!”
尬聊再次陷入冷场中。
司徒落看着车窗外急速闪过的树影,心口像是什么东西被扯了出去,空空落落的。
过了半晌,司徒落又试探着开口,“工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名臣起诉那些工人,汉唐一句那些都是工人的个人行为,与他们汉唐无关。一句话撇的干干净净。
总不能让那些工人承担全部责任吧?
“他们的行为,酿成恶果,就得他们自己承担。”程致恒说的冷漠无情。
“其实不一定要非要闹到这种敌我双方的,不可调节的地步,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和气生财吗?”司徒落劝说。
“没必要!”程致恒的字典里只要弱肉强食,优胜略汰,你死我活,这是他十二岁就学会的。
“本来情绪激烈的工人也不多,但是,那天工人本没把你伤的怎么样。名臣这一告,反而让更多的工人,情绪愤慨。你又这样步步紧逼,两方闹起来,根本就不是解决的办法。”
前面的司机,听着话锋不对,脖子都不敢转,大气不敢出。
程致恒毫不掩饰地生气,“没怎么伤着我?那你说怎么才算伤着我?”他抓起司徒落的胳膊,“你看看这些青紫,你这不算伤?你到底是那一头的?”
这个女人,刚刚在电梯里眼波朦胧深情地拨撩着他,转眼就替别人说话。他简直要怀疑,电梯里那怦然的眼波是他脑中的一个幻影。
“这点伤算什么,还有这跟我是哪一头的没关系。我是替你考虑,替名臣考虑。天下这么大,你能逼死谁?”司徒落坐直,看着程致恒怒气尽显的脸,她鼓起勇气胆大包天。
此时不说,她被送回学校就没机会说了。
“你毁了一个峪川工厂,他们可以建立第二个峪川工厂,你毁掉一个汉唐,他们之后还可以有别的公司,你毁不掉所有的商业体,你毁掉的只是你父亲用尽心血建立起来的公司……”
“停车!”程致恒的声音平缓无波无澜,却透着上位者森森的寒意,是一声不可违逆的命令。
车子骤然停住,司徒落被惯势推出去,脸狠狠地撞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
还没待她缓过劲儿来,就被程致恒蛮横地推下车,车子绝尘而去。
妈的?这是第几次被扔下车了。
不听人把话说完,是很不礼貌很没风度的行为,好不好!
司徒落重重的叹口气,掏出手机来给阮玉打电话,刚好阮玉开着她的车从后面上来。
“阮姐姐,你可真是及时雨,车给我开。”司徒落跳上车,阮玉坐在了副驾驶上。
司徒落重重地踩下油门,阮玉花容失色,“你慢点啊!上次超速你可刚被罚了。”
司徒落气绝,她上次为了赶去救程致恒,被交警扣分罚钱,这车开出来还没几天呢!
她拍了一把方向盘,打的喇叭炸响。
本来想追上程致恒,跟他讲道理,不能这样没风度,动不动就将女孩子扔下车。可现在显然是追不上了,司徒落有些泄气。
一旁的阮玉只有钦佩地看着司徒落,她也是服了司徒落。大老板虽然虽然冷淡些,但人还是很有风度,重来都不乱发脾气。这司徒落总是有本事,让大老板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