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众人诧异,脑补之后的故事有点香艳。纷纷不由自主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祁建国看儿子一副痴相,一张老脸顿时成了猪肝,不过瞬息之间他又欣然。
既然司徒落就是李欧的女儿,那些配方手稿就一定在她手上。原本他想让二儿子祁名出面去从司徒落那里要手稿,可老二是个死脑筋,不愿意去要。
现没想到老大跟司徒落看起来也关系匪浅,这就好办了。老大毕竟是商场上的人,现在愿意投资汉唐就是不想他这个老爹的一世心血付诸东流。既重情义又重利益的老大,肯定能想办法得到那些手稿。
不过老大跟家里这么些年跟本不来往,不来往的原因还是因为汉唐,现在出面拉汉唐一把,到底是血浓于水的情义,还是别的原因,也未可知。
思忖之下,祁建国脸上的神情变换,甚是丰富。
祁建国一双眼睛只在司徒落,根本没看见自己老爹脸上变幻的神情,当然就更加不知道老爹的盘算。
关岳用眼神鄙视了这个暧昧地叫他大嫂名字的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所以觉得他这一声叫的甚是无耻。
看着关岳大咧咧无礼地坐在祁建国的下手第一的位子上,神情冷肃傲慢又无礼,祁远的眼神微凛。
会议开始前,他们在汉唐的高层会议室外,狭路相逢。当然这个狭路相逢是单方面的,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当时司徒落紧跟在关岳的身后,正向另一头的办公室走,并未看见他。
而祁远遥遥看见他们,那时候他就很不高兴。此刻近距离地看见这个倨傲的年轻人,他故意说:“落落,我们终于见面了。”
是啊!终于见面了。
自从他们在华大校园匆匆一面之后,他给她打了无数的电话,约她好多次。她放他鸽子很多次。
两人迟迟不得见,今天终于见面。
显而易见,现在大家是两个阵营,但是司徒落不觉得一定要表现的仇人一样,才显示出她得立场。那样岂不是太幼稚?
所以,司徒落非常客气有礼地应了一声,“祁先生,您好!之前是我失约,非常抱歉。”
祁远不因她得礼貌高兴,也不喜她得抱歉之词。她的礼貌,她的抱歉,都在昭示着她得疏淡,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有些怅然,很多年没有见面,看来落落真的没有认出他来。
但是场间人多,他不能说什么,只能悻悻然地看着她向一旁的关岳耳语说什么。
现在,祁远当然知道关岳是谁。
他以为今天程致恒是会来,毕竟这么多年,两人铆着劲儿就是为了有着一日能面对面一场,可是他却只派了关岳来。
是害怕输了丢面子,还是不屑?
他再次看了关岳一眼,如此年轻便能成为名臣的核心人物,带着名臣势如破竹地成长,这样的成就,不仅在国内,甚至是国外,都是出色的人才。
只不过,在他看来,对方算是生逢其时,遇上了国内发展的黄金期。况且对方尚且年轻,历练不够,无论比才能,还是实力,他都需要再磨练。才能成为正真的对手。
不过,他已经很吃惊了。他没想到,关岳也是如此的犀利。看似傲慢无礼,实则最是深沉莫测。
不愧是程家儿孙。
看来传闻不错,他天生脑子就是空的,手腕是活的。
关岳靠进办公椅高高的后背里,迎着祁远审视的目光。
就在他们对视的时候,祁建国将祁远代表德奥投资汉唐的事,向大家做了说明。并声称,汉唐将立即偿清所有债务。
言下之意,名臣该拿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