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理会杨助理,而是对祁远客气地笑了笑,这种客气不光因为礼貌,也是因为他曾经表明认识李欧,还因为这些天汉唐没这些股东高层中没有一个提到工人的利益,他是第一个,所以值得尊重。
但问题又绕回还债了,只能继续拖。
“祁总,您是美国来的,可能办事效率高。您要求的是效率,我要求的是合理。您的律师来了,您要我一个学历史的和你们的法务去交涉事情。那就是鸡同鸭讲,一定不会有效率。”
两国语言不通,办事怎么有效率?您慢慢等吧!今天程致恒不出现,她就不会叫律师进这间办公室。呵呵!
“落落,那大哥就给你这个面子,你叫律师来。”祁远不恼不怒,对司徒落软语说道。
关岳冷眼盯着着他,非常讨厌他对司徒落的态度。
一口一个落落,叫的这么亲切,这不是故意招惹吗?敢招惹他的大嫂,就是向他挑衅,这个家伙欠揍!
“不知道祁总今天会带着文件和律师一并来,我们没有提前准备,只怕我们的律师不一定有时间让我随叫随到。”司徒落不疾不徐说,“我只是公司一个小职员,请祁总给我点时间,好让我与律师事先沟通才好。”
“没问题。”祁远爽快答应。
“那太谢谢了,不如你们先讨论投资事项的细则吧!名臣的律师到了我再去请祁总。”司徒落趁热打铁,如果拖过今天,不管程致恒干什么,时间应该够用了吧?
祁建国觉得不妙,他吃过司徒落这个丫头的亏。上次她巧舌如簧,差点引导其他股东相信是他和杨助理故意使用劣质原料,以次充好给自己渔利。当时股东要是信了她得话,那他的总裁位子就坐不住了。
他知道她看上去一脸无害的样子,其实鬼点子多。程致恒今天不在场,这会儿她有意拖延,肯定有憋着什么坏水,他绝对不能让司徒落有任何机会。
“还是现在就叫律师来吧!我想名臣这样的公司也不是一位两位律师,难道就没一个能到场的。”祁建国道,“不知道还以为有人故意拖延时间。”
司徒落嘴角微弯,“祁总,您在担心什么?怕原料问题的内幕暴露出来,股东对您失去信任还是担心小祁总改变心意,不给汉唐投资了?”
你戳破我,我就戳破你。
祁建国像是被人揪住了尾巴,而且是使劲揪了一下,揪的有点疼。他脸上一僵,牙疼说不出话。
原料是他避之不及的事,却次次被司徒落捅出来说事。
一件事情第一次听到大家会怀疑,再次被提及那就会深信不疑。
股东就不说了,这件事要是被祁远知道,只怕他们父子岌岌可危的关系会再次破裂。
祁远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对他这个父亲很多作为都不满意。当年不满他将程家的工厂占为己有,也非常痛恨突然冒出一个母亲。当年一怒出国,十几年连音信都没有了。
这次回国这么长时间了,也给家里一点消息都没透。要不是他自己跑来说要投资汉唐,他这个老子是没有一点办法请他来的。
“你胡说什么?”祁建国这个时候有点为难,因为惦记着司徒落手中的东西,不好严词斥责,可是回回被一个新来的下面子,他又威严何在。一个公司的管理者,每每在众人面前跌份,他以后还怎么御下管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