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岳怒道,“你要去跟祁远私会,还要我给你打掩护骗我哥?”
司徒落的脑子还真清奇。
“什么约会?”司徒落道,“我有正事要问他。”
“不行!”关岳断然拒绝,“我大哥可不好糊弄。”
司徒落一听有戏:“有什么不好糊弄的,你的车不会坏?路上不能堵车?”
“我的车当然不会坏。”关岳气道,想她到底想干什么?私会男人这种事,他哥一定能扒了她得皮。但是,今天工厂的事出现了变数,司徒落去见祁远,不尽然就是私会男人,一定是为了工厂的事,“堵车……倒是能堵。”
“那谢谢!”司徒落笑嘻嘻的说,“我们现在就走,可以吗?”
可以吗?你不是都决定了,还问个屁呀!
这都什么事儿呀!
关岳有点心惊肉跳,他很少心惊肉跳,司徒落见鬼都比见男人好些。事情败露,他哥连他的皮都能扒了。
一路上沉默不语,将司徒落送到指定的地点,就去堵车绕弯子了。
这是一家地中海风格的餐厅,非常的有格调。钢琴手在黑白键盘上轻灵的跳动,轻快的乐曲让人如沐春风的舒朗。
琳琅满目的食物,甘醇的美酒,挑逗着舌尖的愉悦。不得不说祁远非常会享受。
司徒落大打量着眼前儒雅俊逸的男子,再三思索,还是对这样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没有什么印象。
现在知道他是祁名的大哥。这么一细看还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比祁名应该大了六七岁的样子,更持重些。
“落落,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祁远期待地问。他的声音也非常的好听,如甘醇的美酒。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在这样的男人面前一定甘心诚服,可是司徒落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后又摇摇头。
祁远有点失望,旋即又笑起来,“不记得也正常,那个时候你太小了,四五的小孩子能记得什么?”他好像是在对司徒落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是祁建国的儿子,那时候的祁建国也是峪川工厂的职工,单身有事业心的男人养一个儿子是不容易的。祁建国一天到晚特别忙,根本顾不上照看他。他经常到司徒落家混饭。
听他这么说司徒落非常的吃惊,努力地寻找着小时候的记忆。
“早知道你和祁名是同学的话,就好了。”他喃喃道。他不知道小时候的李落改姓司徒了,为了找她,他耗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那天在学校碰到她还是因为找祁名,凑巧了。
就好了?
司徒落不知道,什么就好了,笑了笑也没追问。
然后她心里就有点忐忑,如果是忆往昔的话,就不来赴约了。
她把这个念头很快抛到脑后,因为她似有若无的又好像想起了点什么。她小时候李欧是经常会带同事家的小朋友来家里,带着他们做各种小实验,逗一帮孩子玩。当时大家最喜欢的是把干冰放进饮料瓶,看它多长时间会爆炸。
“啊!”司徒落惊叫,“我想起来了,你是小白哥哥!”
那时候,的确有一个小哥哥常常来家里,给她讲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有时候还教她写字认数。那个小哥哥好像是无所不知,可是有时候她问的问题连那个小哥哥都不会。所以她就叫他“小白”,后来那小哥哥离开了峪川。司徒落挺难过的,再后来她养了一只萨摩,通身雪白,就叫它小白。
有些事并不是记得那么清楚,但是最终还是想起了有那么一个小哥哥,叫小白,在她很小的时候经常陪她玩。
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伙伴,司徒落心里也是感慨,但是远比不上祁远来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