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别害怕。”老伯用和蔼的声又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做,我一定先放你走?好不好?”
“真的?”司徒落惊喜,旋即又似乎觉得不可信,“你不会放我走的,你要是让我杀人,我肯定杀不了。”她越说越沮丧,泫然欲泣。
“你老实点。”老伯恶狠狠地对郭美吼完,又转而接着对司徒落说,“你去将床帐扯下来,给我。”
很明显老伯是想用床帐捆绑郭美。
“我去。”程致恒让司徒落站在原地别动,他要去扯床帐。
“她受这么点苦,你就心疼了?你不许动!”司徒落恼羞成怒,醋意大发。
郭美在惊恐中不止一次听说董事长对她动心,竟然喜极而涕,连害怕都忘了,“司徒落,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跟董事长好。”
程致恒恍若未闻,只痛苦地看着司徒落,司徒落气的发疯拍打抓挠解恨,“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她连骂数声,却几不可查地给程致恒眨了一下眼。
老伯牙咬切齿,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么没脑子,没看见他拿着刀要杀人呢?这个时候还计较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你不许动,去站在角落里,不然……”他的刀又刺了一下,郭美再次哀嚎,“不然我就隔断她得脖子。”
程致恒像是受了威胁,生怕他对郭美做出疯狂的事,不敢上前又不敢退。
司徒落嘴唇也开始哆嗦了,说话语无伦次,“老伯,我给你扯,我给你扯。我最讨厌这个女人了,她竟然敢勾引我的老公,我帮你去扯床帐,我还能帮你绑了她。”她抓着程致恒胳膊的手,暗暗使了一下劲儿,向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顺从地走过去扯床帐。
老伯警惕看着程致恒,等司徒落扯下床帐。
先骗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帮他绑了这个丑的,他再收拾漂亮的。
那个没用的男人就知道退的远远的,就说徒有皮囊的男人是没什么用的。
女人就喜欢有钱的,长得漂亮的。可是有什么用呢?在危难关头,他们还不是先选择自保,懦弱无耻下流卑鄙就是这种男人。
女人都是被他们的皮囊的和兜里的钱给骗了。
你等着等我先收拾了这两个,马上宰了你。
司徒落扯下了床帐,胆战心惊地往老伯那边送。
“不要!”程致恒喝道。他知道司徒落想干什么,他一直都相信司徒落的身手,但是此刻他怕了。
凡事都有个万一。
从刚才老者控制郭美的手段看,他应该不是普通的一个花农,很显然他的身手不错。但他一直掩饰自己的身手,因此程致恒无法预估司徒落的得手的几率有多大。
他不敢让司徒落冒险,他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那一瞬在他的眼前又出现了父亲惨死的场面,十二岁那年,他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也被自己最亲的人抛弃。
但是那年,他发誓,不会让留在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在有任何意外。
十几年来拼死让自己强大,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可现在他却在眼睁睁地看着司徒落一步一步走向刀尖。
他不容许,不容许。
……
老伯被司徒落撤下床帐捆绑了手脚,程致恒已经打开了地下室。
一束光射向方助理,惊恐慌乱的方助理得救的那一瞬,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