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恒,把司徒落给我交出来。”祁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程致恒平静如水,不疾不徐,“这就是你在欧美接受的良好教育,访客不用敲门,用踹的?”
“只有女人才装腔作势!”祁远鄙夷地看了程致恒一眼后,就环视四周,估摸司徒落会在哪里,“落落呢?”
“这跟你有关系吗?”程致恒面色不耐。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祁远冷哼,完全没有耐性在这里跟他扯。他不顾程致恒阻拦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人。
破门的巨响,将司徒落惊的酒醒了一半,她从床上翻了个身,摇摇脑袋,想分辨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忽然,卧室的门被人无礼地推开了,祁远冲进来。
程致恒冲进来,将他往外扭。
他被程致恒扭着往外去,声音却高亢,“落落,现在,立刻,穿好衣服,给我出来。”
司徒落这才神魂附体,低头一看,这不是穿了睡衣吗?谁给她换的睡意,太保守严实,有点热。
祁远怎么来这里了?还有,为什么程致恒在和祁远打架?
——
司徒落跌跌撞撞跑出去拉架。
打架的两人却是谁都不服谁,谁都不愿意轻饶谁,下死手往对方脸上招呼。
司徒落看他们的架势,头晕的更厉害了。
“你们先练着,我去睡觉了。”她懒洋洋地往外走,好像这两人打架跟她没什么关系,“门坏了,给人换新的。”
两个挥拳的男人,同时扭头,追了出去。
“站住!”司徒落扭头对身后的两人说,“你们两回去打架,我先走了。”
她的反应如此淡漠两个男人失去了打架的原动力,脸色难看地站着没动,等司徒落回房间。
按道理,司徒落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两应该也分道扬镳才是正理,可偏偏这两男人怀了防止对方趁自己不再去骚扰司徒落的心思的,谁也不想让对方趁机作乱,祸害司徒落,不但不分道扬镳,反而同进同出。
两人推推搡搡,一起回了程致恒的总统套房。
祁远甚至不放心程致恒的人品,选择在他的卧室打地铺。
“我不习惯跟男人睡同一间卧室。”程致恒相当嫌弃地说,“你出去。”
“又不是没睡过。”祁远却无所谓的样子,“那么矫情干什么?”
这句话逼得程致恒不得不想起,那段早已想起,却不愿想起的过往。这个转校生和他曾经是一个宿舍的上下铺。程致恒瞬间黑了脸,“滚出去!”
“我警告你,你对我最好客气点。”祁远毫不认输,“祁建国和莫语嫣欠你的,我可不欠。我一样是受害者,没有家没有亲人这么些年了,你想怎么样?”
程致恒直接砸了一台灯,倒头就睡。
祁远哼哼了两声,表示不屑,也转身去睡。
室内一阵沉默,两人各怀心事。
祁远想:这些年了终于说出来了。
程致恒想:这就原谅他了?不,不,他发誓不会原谅祁姓的每一个人,外加一个莫语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