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在法国几场登机时就崴了一下,不过不严重,飞机上休息了一程之后,只是走路稍感不适,并没有多疼。自己急着赶来给程致恒接机,也就没太在意脚踝的事。
他看了半晌,才缓声说:“之前就崴了,肿成这样怎么还一个人往几场跑?”他不会认为司徒落是给他来接机,因为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会来罗马找他。
他的声音微涩,让人感觉到被疼惜。
司徒落抽回了被他抬起的脚,站稳,微微一笑,“稍微崴了一下而已,等回去拿药酒柔柔就没事了,祁大哥怎么来罗马了?有公务?”
她把祁远拽了起来。
“有点事。”祁远脸上很少见地一丝疲态,“你来给他接机?”
司徒落点点头,没有否认。
他受伤地说:“你干什么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把你丢法国,让你不辞万里奔波,你有没有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司徒落还真不知道程致恒干什么去了,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为了不耽搁婚期她才由向瑶瑶陪着去法国定婚纱,“他有点事,我们商量了来罗马汇合。”她只是简单地答。
“你是为什么来罗马?”祁远气道。
司徒落的笑容一下子如霁月清风。程致恒提到拍婚纱照,她心驰神往地说如果能在罗马古城堡和海岸线拍婚纱照,会不会给人穿越时空的感觉?所以,他们约好了在这里汇合。
“我们约好在这里拍结婚照。”她照实说,不想骗他,也不想他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拍结婚照?”祁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为他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跑来罗马赴约,可他却迟迟未到,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迟到?”
司徒落的心一沉,却平淡地说:“他应该有事。”
她明明已经听出他是知道程致恒的去向的,却就是不问。这是对程致恒绝对的信任,祁远眼底的隐忧更甚。
“什么事比跟自己的未婚妻拍结婚照更重要?”他锲而不舍地逼问。
就在这时,又是一排锃亮的黑色越野停靠的路边,每辆车上下来一位黑色西服的笔挺青年,如钢柱一般站在车旁。
司徒落听了祁远的追问正莫名其妙生了气,不想再聊下去,正要说再见,却听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祁总对我的是很关心吗?”
司徒落倏然扭头,看见程致恒正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跟着一脸洞见机密的关岳。她欢天喜地迎上去。
按照以往,程致恒要是看见她跟祁远在一起,第一时间就会黑脸,可是在这异国他乡,最不该跟祁远在一起的情况下,看见他两,程致恒却是一脸的淡然,展臂抚上她的肩头,将她往怀里一带,“不在庄园等,干嘛辛苦来接机?”
他越是宠溺,她越觉得像是故意而为之,心中滋味有点说不清楚,却莞尔一笑,“不辛苦!”
她要是早知道是这种场面就不来接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