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抬头，询问地看向大堂经理，“程先生的朋友？”

“司徒小姐！只是……”大堂经理欲言又止。

“只是？”向阳皱眉问。

大堂经理也怕是慢待了程致恒的朋友，所以他把自己的观察告诉了向阳：“只是这位小姐有点奇怪，我记得很清楚她上次是在外景餐厅的，这次和小姐一起来，我就特地给她们安排了外景餐厅，可她说不想折腾，就随便要了个包间。”

“呃……另外，”他沉吟着回忆了一下，“上次她和程先生一起来，我们推荐了秋刀鱼，她赞不绝口，可是今天她说自己吃鱼过敏。”

“确定是和程先生一起来过的？”向阳问。

“确定！”大堂经理打开手中的平板，把进入楼外楼公共区域监控拍下的连段视屏对比播放给向阳看。

向阳看视屏确实是司徒落，而司徒落身边的正是他的妹妹向瑶瑶。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又深了几重。

“好好招待吧！”向阳对大堂经理摆摆手，让他出去。

等大堂经理关上门之后，他转身推开里间的门。

程致恒在月色的微光里沉默地坐着，其实此刻他的神情有些茫然的痛楚，只是他背对着向阳，所以并没有被察觉。

“如你所料！”向阳将视屏给程致恒看。

程致恒神情一敛，之前的那片茫然消失不见。视屏中的司徒落，一样明丽的脸庞，嘴角微微有笑意，只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程致恒知道她心中是痛的，只是她不习惯对人倾诉，所以深藏自己的痛楚。

秋刀鱼是她喜欢的，现在却不敢碰触。

不敢碰触的应该是心中曾经的那份怦然！

时光是个轮回，当他终于选择要向前看的时候，他却发现时光的逆流将他冲击回原点。

“程致恒！”向阳看他半晌没反应，提声叫他。

程致恒恍然，“让你的人小心些，别被发现。”

别被对方的人发现，也别被司徒落发现。

当天晚上，司徒落住在了楼外楼。

不为别的，为的是这里的安全。

向瑶瑶纳闷，“你不是来钓出幕后黑手的吗？楼外楼的安保出了名的严密，谁能在这个地方打你的主意？再说，现在我哥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这里的安保只会更严。”

“今晚先好好睡一觉吧！”司徒落说，“和黛娜的合约签订之前，我不能有事。”

还是为了钱？向瑶瑶糊涂了，她一直以为司徒落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呀！

司徒落笑而不语。今时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