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霍然转身,司徒落反应快,急忙拉了一把祁远,示意让她别出声。
两人放慢了脚步,只听那长靴女滔滔不绝,“我还以为那个没用的女人来投靠什么大靠山了,弄来弄去都是和她一样的穷鬼,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区三个人挤着一套小公寓。这里有单元门禁,我上不去,不然我飞上去找她算账不可。”
司徒落和祁远相视一眼,司徒落默默都开了门禁往里走。身后的长靴女一阵疾风一样借机蹿进来,又紧跟在司徒落和祁远的身后进了电梯。
“小姐几楼?”司徒落先摁了个九,顺势问她。
长靴女一看数字九,心想这一对儿应该跟那个没用的女人住在同一层楼,只好先去八楼磨蹭一下,再上九楼去。她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阔肩窄腰,大长腿,纯羊毛的外套线条笔直,外形挺阔,让人看一眼就脸热心跳,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妩媚妖娆:“八楼,谢谢!”
司徒落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抬手又摁了个八,若无其事地说,“不客气!”见祁远正嫌恶地抽鼻子,好像在闭气。
祁远回视了一眼司徒落,看司徒落正在冲莫名其妙地笑扮鬼脸,他顺手戳了一把她的额头,叫她老实一点。
电梯很快上行到八楼,那女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祁远,头一扬腰一扭往电梯外走。她本想风姿绰约地走出去,留下一个让人久久难忘的背影,可是,她刚刚迈了一步,就啪地一声,脸朝下摔倒在地。
“Oh!Mygod!”司徒落惊叫了一声,“小姐,你没事吧?哎呀!哎呀!这还能动吗?”
听司徒落装的像模像样的,却不伸手扶一把,祁远的嘴角抽了抽。
“小姐,小姐,还能起来吗?”司徒落试着去扶,但好像是怕她摔的不轻,又不敢贸然扶起的样子。
那长靴女摔倒的那么一刹那,直觉是被身后的人绊了一下,才摔倒的,可现在这女的满脸的惊慌,还十分的关心自己,她反而有些错觉,是不是自己刚才一心想着要让身后的男人注意他,腰扭的过分了,才脚下一趔趄的?
这人好像真的摔的不轻,司徒落抓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掀起来,“小姐,小姐,你慢一点,小心……啊!”司徒落手没抓稳,那女的啪的一下,又摔了下去,“哎吆!天啊!”这下司徒落手足无措,“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司徒落一边扶人,一边说,“小姐,哪里摔疼了?”
长靴女丢人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地方疼,死撑着说:“我还好。”
第一摔倒也就样子难看些,其实没摔倒脸,明明都被扶起来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身上一麻就受控制地又载了下去。而且这次是整张脸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司徒落好心地扶着她,“你家是哪一户,要我帮你开门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你啊!”她的膝盖连摔两次,疼的不敢使力,可她又不是真的到家了,只能艰难地站在电梯外,将戏演下去,“你们慢走啊!”
看着电梯都要关上了,长靴女也渐渐吐出一口气来,可突然电梯又开了,她怕自己被揭穿,紧张地望着电梯里的人。
司徒落一张担忧的脸,“小姐,今天出门没翻黄历吧?怎么这么倒霉啊?你看你这张脸都摔成什么样了?下次出门记得翻黄历啊!”
电梯再次合上,长靴女愣了半天。今天出门是没翻黄历,偏偏在让人心跳的男人面前,连续两次摔了狗吃屎。
不对,不是没翻黄历,她什么时候出门翻过黄历?明明就是那个没用的女人太衰了,衰气过给了她。平时好好的,一找那个女人就倒霉。
“祁大哥,你现在下去应该还能碰上那个女的,我看刚才她对你还挺有意思的。”司徒落调皮地说。
祁远瞪她一眼,“以后少人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