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怀疑铃声的同学们一哄而静,班主任亲自走到冬明月桌前,让日高柑等人全部回座位。
“冬明月,你别跟同学置气,他们也是着急,老师呢,可从没冤枉你,你同学们也是好心。”
班主任走到讲台,又说:“多亏薛瀚眼尖,真是...要不然今天就要不小心让冬明月委屈了。
好,一会儿呢,我去小卖部买点零食,雪糕糖果什么的,给冬明月是老师代表同学们给你赔礼道歉,另外老师也感谢全班同学这么为老师着想。”
“至于那个把老师手机埋花盆里的,老师不会就这么让你继续嘚瑟,被我抓到你就完了。”
班主任心里庆幸自己设了双重超强手机密码锁,学生恶作剧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小秘密的。
这话太稳了,说完班级里很多天真的同学都露出事不挂心的喜悦表情。
班主任还推推眼镜看向冬明月,露出鹰隼瞄准猎物的笑,隔着老师那厚厚的眼镜片,让人看不清是真的笑了还是假笑,根本品不出来意思。
“冬明月你不生气吧?”
“老师你脾气太好了...”女文艺委员和日高柑一起低声议论。
“就是,老师人真好。”
“老师你自己手机丢了还给我们买零食....好感动...”
且不说她们这媚上的,老师都这么说了,冬明月还能怎么办,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没事,老师,找到手机就好。我自己手机也找到了。”
事情了结,班主任让体育委员去小卖部买零食,分发给大家,体育委员和日高柑他们说说笑笑,各种调侃和嬉笑打闹,把零食放冬明月桌上就当没看见这个透明人。
日高柑虽然面上笑着,心里却也很恨。
冬明月则是赶紧查看抽屉里的手机,这手机刚才的确响铃了。
这才是班主任的手机,是他们嫁祸自己的。是谁嫁祸自己?肯定是日高柑,要么就是假冒贫困补助对自己怀恨在心的那几个。
等等,这个不是班主任的手机,冬明月突然愕然了,上面显示的来电,不是体育委员常用的手机号。
看了眼体育委员,冬明月全明白了。
他们不知道谁偷了班主任手机,然后拿个废品站的手机,调成班主任的铃声,体育委员拨打的这个手机的电话卡...也不是班主任的电话卡。
你们有必要弄这么费劲吗?
冬明月再想,可能是他们怕事情闹大,查监控。也怕自己真被污蔑哭了找家长来,和他们彻底大结仇。
所以他们只是想泼自己污水而已,到时候自己书桌被搜出手机,体育委员再说打错电话了,手机被发现不是班主任的,全班嘲讽自己也白嘲讽,自己也没处真要状告去。
但是自己挨得那些骂,他们也就骂了,不会来赔礼道歉。
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下课后,冬明月还是去找了薛瀚。
“如果不是你,我真要被污蔑死了。”
冬明月虽然心存疑惑,还是要谢谢薛瀚的。
薛瀚一脸茫然:“我也是随便看了一眼,当时站的离花盆近。”
冬明月思来想去,心底还是下意识依赖薛瀚,憋在心里也难受,多一个人知道真相也能帮她以后作证,于是拿出书桌里的那个陌生手机。
把原委都和薛瀚说了一下。
本以为薛瀚会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哪知道薛瀚第一句就是——
“我今天也去办公室,找老师帮我申请提前体测,遇见了游名川,他很焦急的样子。”
“游名川?!”冬明月想起刚才在班级游名川的话,喃喃地低头,“他偷了班主任的手机....”
“因为你惹了他们。”薛瀚风轻云淡的,“去吃点东西,我给你讲点事。”
用这副十七岁的身躯,说着成熟到没边的话,莫名就魅力爆棚了。
去食堂买了盒饭便当,薛瀚却非要去食堂四楼天台桥那边吃,连接两所食堂的四楼中间有吊桥一般的过道天台,建筑的十分牢固,之上还有一层是五楼。十分复杂的新奇建筑结构。
正值放学时机,学生人来人往很吵闹,两人坐在供暖器边上的高台,倒是偏僻无人,还有凉风吹拂。
筷子抵在饭盒里,薛瀚嘬着吸管喝着汽水,偏头看着远处。
“班级里,我和老杨他们是一伙,体委和我们关系也就那样,他更喜欢和日高柑他们一起,这俩算是班级里最大的团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