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却没有钱呢?”薛瀚头也不抬地问,似乎习惯了一心两用也能很好完成工作。
“那....也可以。”小圆脸微笑,“一定要真心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呵呵”薛瀚笑了。
“你笑什么?”小圆脸发现薛瀚终于抬头,看着自己。
夕阳下少年的脸莫名透着成熟的色泽。
“像你这种女人,只有学校里才有。”
“哎,为什么这么说?你好老神在在哦”
“我说的又没毛病。”薛瀚说。
小圆脸不说话了,看着薛瀚。
沙沙声作响的画室里,薛瀚即使画到手腕酸痛,也好像赶火车一样日夜不停笔,就算吃饭时也在画,就连老师都感叹,没见过这么热爱绘画进步飞快的人。
「即使真的没天赋,你靠努力也可以做到薛瀚这样厉害,你们都要学习他」
老师也如此告诫过其他特长生。
“那个,薛瀚,你不会喜欢我吧?如果你喜欢我,才那么问我的话,我可以跟你那个啥....”
“你开玩笑吧。”薛瀚突然停笔,“我有喜欢的人,一个离我很远,却又很近的人。”然后继续画。
小圆脸一愣。
这高三最后的淡粉岁月里,沉淀着晶亮的暗恋化为灰烬。
“那你加油...”小圆脸也叹了口气,语气愣是冷了几分,“不过男人没钱真的不行,没人会和你长久的。”
薛瀚问:“喜欢,男人是喜,女人是欢。男人大多只是喜爱,女人却容易依赖——以后你就知道咯。”
“什....?说什么呢。”小圆脸即使生气还是没什么气势。
她凑过去看看薛瀚画的画,薛瀚已经描绘出了一张脸。
那张脸是个很美的女人,黑色的长发流水一样随意披散,迷离的眼瞳被铅笔描绘出似乎两种深色。
她微笑着,看起来温婉,却也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望之柔和,也暗含轻蔑。
嘴角抿着,似乎她的嘴唇,是脸上唯一似乎自露苦怯、谦虚到随便别人批判的地方。让人怜惜。
脸部有一些很明显的动刀的痕迹,不明白薛瀚为什么画成这样。
“很漂亮,真的很像真人了,”小圆脸道,“不过还是有点假,但是你的水平已经很厉害了!”
“的确需要进步。”
薛瀚说着,手指爱怜地抚摸那张纸的空白处,不舍得离近,然后立刻拿出文件夹把画放进透明防尘膜里,这样才继续欣赏。
“哇,这是你画的谁啊?”
小圆脸十分好奇地眨着眼睛问。
薛瀚偏头看她,笑的很开心:“我对象呗。”
“不错哦,不过,为什么要画呢?见真人不是更好吗?”
“她和我异地。”薛瀚举重若轻地说,“我想把她画在纸上,这样永远不会忘记。”
“没有照片?”
小圆脸刨根问底。
薛瀚却继续画画,胡乱应付着也不说话了。
“真奇怪。”小圆脸嘟囔着。
-
在冬明月疑惑日高柑那么转性后,听同班同学的八卦话得知了,陶李最近疯狂找女生撩扯。
“因为林夏不是记档案,所以分手了。”
同学们也不避让冬明月,“也不知道林夏犯了什么事。反正也要转学了似乎。”
冬明月只言片语也不告诉他们这群碎嘴子,不过,陶李却突然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从床上掉下来。
“你怎么了?”网上约的o是二十多岁的西装哥哥,伸长藕臂懒洋洋地来拉陶李。
“别...别拉我!”
“有病吧,嗤,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宝贝?”
陶李甩开他,当天下午,陶李奔跑着,饿着肚子抱着一束花找到了林夏的小区。
已经很晚了,霜裹着冰冷的雪,初雪之后又有几场雪,林夏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打开门,素颜带着几分憔悴。
眼瞳怔愣,“陶...?”
陶李冲上去抱住她,用力的抱,林夏的父母索性都是打工的,在电子厂里加班,也不在家,否则陶李故意会被打残。
“你怎么了?”林夏还有点惭愧自己家狭**仄的格局和带着灰尘味的家具——因为她自己也懒于做家务。
“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陶李和所有青春期想要轰烈爱情来衬托自己的男人一样,“我们好好的,我们再也不分开。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
陶李是知道林夏是因为把冬明月手机号放那种网才转学家里也被罚款的,他也因为这个十分感动。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但很感激她,帮自己惩罚了那猖狂的冬明月。
林夏还是傻傻的样子,“说分手的也是,说复合也是你,陶李,你真当我小猫小狗?我还听说你和你们班文艺委员于清揪扯不清。”
-
12月已经来了,因为市里要办国际比赛,所以高中也都提前放假,元旦就会开始放寒假。
陶李和林夏复合了。
这事是陶李班级的文艺委员于清来找自己,冬明月才知道的。
“不过那个林夏已经离开了一高,去二高了。”于清说,“哎,我说这些干嘛,只是来给你送上次街舞表演的奖状的。”
“哦谢谢”冬明月毫不关心这种事,专心看着练习册的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