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栽培——”
离开办公室,背对办公室的薛瀚是笑着的,班主任却是忧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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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薛瀚,神经了吧?”
“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那以后不得穷死”
同班同学们叽叽喳喳的,看着薛瀚拿着书包离开,去美术特长班初级班了,一切从头开始。
冬明月把自动铅笔的笔尖在纸上戳断:“你们小点声,吵到我学习了!”
叽喳没完的同学们回头嫌弃异样地看了眼冬明月,冬明月瞪过去,他们立刻回身。
“切,日高柑都好久没来上学了。都是被她逼的。”
“有病。”
“小点声吧。”
“咱们班就没点正常人吗?”
冬明月也开口:“说别人不正常的人最神经病。”
那些同学听到后,蜷缩着后背扑在桌子上看书,脚用力踹着地板。
冬明月看手机,问薛瀚【你就这么讨厌我?】的短信,得到了回答
【你想多了,我变得喜欢美术了,今生我要肆意一回】
薛瀚的回复短信还挺潇洒的。
冬明月看着那短信,也有些心安。
不过,为什么自己要非常在意那家伙讨不讨厌自己啊....
想着薛瀚都这么追求自己人生,冬明月也更努力地学习了。
在学习过程中遇到挫折,一想到薛瀚还应付着他根本不懂的美术,自己就更加上进地学习数学。
虽然在班级里看不见薛瀚了,但也能一起吃午饭,一起回家,被谣传和薛瀚处对象,也莫名其妙有些甘甜的感觉。
有一种...和薛瀚齐头并进,共同进步的感觉。
以前身为受薛瀚摆布的金丝雀,从来没体会到的感觉。
和薛瀚是平等的,是可以携手进步的友人,这种氛围比男女暧昧还要让人开心。
冬明月这么想着,虽然吃午饭的时候薛瀚完全不看自己,吃完就跑,放学回家也是完全不花钱坐她家的顺风车,偶尔说个再见而已....
看见司机换了的那天,薛瀚还挺开心的。冬明月感叹,这个小心眼。
虽然看样子自己只是个陪聊和提供车子的啦....
虽然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但竟然比之前暖和天气的时候,心里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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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冬泽那里,倒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已经查出来了,特意查的ip,不是那个日高柑”
冬泽轻描淡写地隔着电话说,“是一个叫什么...什么来着,”旁边秘书小声,“林夏。”
“对,一个叫林夏的,现在已经在局里审了,那小姑娘好像和陶李处对象呢。陶家养的都是什么儿子啊,呵呵,不会是陶李故意的吧。”冬泽好像大妈一样叽咕道。
“我就不去了,”冬明月感觉心里已经不在意这些小事了,“我要学习,谢谢爸爸,你帮我处置了吧,罚款也好,记录在档案也好,不要让她随便就逃脱了惩罚”
“档案肯定要记。这恶毒的小丫头,办的事也太龌龊了。”
冬泽接过一个科长递上的烟,努了一下下巴,看向玻璃隔着的对面房间,科长点头微笑。
对面房间里林夏早就吓哭了,一耸一耸肩膀,哭得打嗝,还被林家父母追着打骂,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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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李,你把那个借我看看。”
“好,给你。”
喧闹夕阳色的教室里,陶李侧着身向后伸着胳膊递了一个练习册,班级里的文艺委员坐他后面,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今天你小对象没来找你?”
文艺委员是女生,虽然戴着眼镜但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一些。
“没来。”
陶李皱皱眉,往前坐了坐,文艺委员却在他身后说,“上次你不是说要来我家补习吗,我家那个家教很好哦。”
她用书挡着嘴,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
陶李眉毛抽了抽,“不...不了吧,呵呵。我有事呢。”
林夏怎么还不来——按理说都快放学了,算了算了,自己去她们班找她好了。
陶李赶紧站起来随便拉上书包,放学铃声打响,文艺委员却妖娆地手撑在桌上,轻飘飘地说:“上次KTV,是故意亲我的...?不是喝醉了吧?”
还没说完,一脸故作惊慌的文艺委员就被陶李拽出班级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样,我不想怎么样”文艺委员在无人的楼梯间,嘴角有些害羞地颤抖,“因为我...喜欢你嘛...”
“可是我对你没感觉,说八百遍了。”
陶李真的头疼。
这是陶李人生第一次被底层人纠缠,不像未来他的同类人们一样被怀孕的女人要钱要房,而是单纯的要关注和爱怜,文艺委员只是想要那份人前可以吹嘘「我男友是权二代」的绝顶虚荣感。
这一方面,还未成长为成熟捞女的文艺委员,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对你没有感觉...你干嘛、”
陶李很是烦躁,而文艺委员突然逼近,抓住他的衣领,主动吻来。
如果比喻一下,和林夏的恋爱是湿哒哒的。
但是和文艺委员,就是黏糊糊的,水藻一样的感觉。
“你也不该把我的名字就那么发动态,万一林夏看到怎么办,她虽然不是我们班的....”陶李吻完偏头说。
文艺委员于清趴在陶李胸膛上,像猫一样丝丝密密的呼吸,陶李觉得自己要起鸡皮疙瘩。
“没事,她看不见的。我都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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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柑在放学前,来到了一班,没穿校服,带着决意找到了冬明月。
“我爸妈都说了,我一定会转学,但是那些钱我家只能赔3万。”
日高柑满脸屈辱,一边的班主任也劝解着冬明月。
“你就答应吧。别把人逼急了。”
“转学?好啊。”冬明月点头微笑,“我也不像某人那么恶毒,我还是很善良的。”
打蛇打七寸。
日高柑的脊梁骨听了这话就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