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一个男人、像我爱你这么爱你。”日坤重复了一遍,有些激动想站起来,但冬明月已经走了。
冬明月莫名有些害怕日坤一语成谶。
日坤像困兽一样做着斗争,在她背后喊。
“学姐,你还不知道吗,这个薛瀚和一个女的上chuang了,就在你不在的时候!”
说的是于清。
冬明月一愣,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冬明月想去找薛瀚问清楚,但却遇见了游名川。
游名川就在外面等着,“我听说你要来,我来看看你咋样了。”
游名川低下头,原本的骄傲荡然无存。
“冬明月,以前是我不对....”
现在薛瀚是全市闻名,还拿了二十万奖金的功臣英雄,档案有光。冬明月却也作为其助手被大肆报答,和薛瀚瓜分二十万奖金——这是冬泽让的。
冬明月皱眉,但还是和他去了个咖啡馆听他要说什么。
游名川一直在忏悔,但说的话颠三倒四的。
冬明月根本没怎么听清他说啥,也不关心他说什么。
但是游名川突然说:“十一月的时候,薛瀚找过我,警告我别再找你。”
“就是你和日高柑闹矛盾,去医院那天。”
冬明月无语:“你说这个干嘛?”
她也回想,那天薛瀚去医院把她抱出来,让她意外的很依赖。
——11月19日,周五,日高柑被冬明月反将一军给碰瓷,薛瀚去医院帮冬明月之前,游名川也想去。
那是游名川第一次看见薛瀚的真面目。
薛瀚拉着三个和他一样又高又壮的男生,堵住了游名川。这几个男生有本班的,也有年级里的。
薛瀚双手插兜,游名川这时才发现,薛瀚人缘混的这么好,铁得那么多人愿意帮他对付自己这个情敌。
“你离冬明月远点。”
薛瀚警告游名川,像还没有展现攻击姿态却已经足够狠厉的狼。
他还没有竖起寒毛,只是居高临下地警告,就让游名川知难而退了。
薛瀚说:「我看见你那时候拿班主任手机了」
然后游名川就浑身冷汗,干脆背靠墙壁,无力了。
目送薛瀚的背影潇洒远去,游名川只觉得很烦躁。
现在他坐在咖啡馆里,告诉冬明月一切。
冬明月苦笑了一下,阳光泛过她的眼角眉梢:“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薛瀚不是什么简单人。你和他没在一起吧?”
冬明月道:“我和他在不在一起,和你有毛关系?”
游名川冷声说:“冬明月,你就是真的不把我当朋友了呗。现在陶李家倒了,陶李走了,我家你现在也不是随便能惹得起的。”
“你在这说啥呢啊,”冬明月拿起杯子,“看见里面的饮料没有,我把它泼你脸上,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游名川的脸色开始发绿。
“你行,你行。”游名川气的摔帘子走了,不过走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冬明月是没想到,薛瀚会为了自己去警告游名川,这是什么雄竞戏码啊.....
薛瀚在采石场给人看监控,冬明月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的这个工作,薛瀚穿着个军绿色的大衣,抱着双臂,面前放着杯可可粉泡的热水,冒热气。
“我和于清没发生任何事。”薛瀚说。
“我们只是去宾馆。她身体不舒服罢了。”
薛瀚又说:“你喝吗?”指着那个可可粉泡的水。
冬明月摆手。
薛瀚说:“这里就是很吵,不过我有数学笔记,你直接带回去吧。”
冬明月就走了。
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么小的房子里亮着微光,雪花纷飞,夕阳已经落幕了一半,天边是虾红色的,薛瀚坐在窗口里,好像随时会睡着。
房子背后就是沙尘喧嚣的采石场,机器在轰隆轰隆运作。
于清和薛瀚已经关系那么好,一起上学、放学,冬明月总是能在学校小径看见他俩一起,这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一个半月里,于清始终陪伴着薛瀚。
于清还天天让薛瀚给自己讲题,给薛瀚带饭。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于清也是学美术的。
班级里没有和冬明月玩得好的,冬明月也不屑于和他们说话,但是真的很烦在自己去美术走廊找薛瀚的时候,每次都看见于清。
虽然自己说出来好像怎么滴似的,但冬明月也忍不住。
“你和于清关系很好?”
冬明月瞄着薛瀚。
薛瀚正给她讲着方差和各种几何数学猜想,“你说啥?”
“你和于清,怎么,你想泡她?”
薛瀚盯着冬明月的眼睛,外面人声喧嚣,他突然伸手揽过冬明月的后脑,歪着头要吻她,但冬明月开始抗拒地摆头躲避。
薛瀚见她躲了几下,也就乏味了:“宾馆....去过。但是我不喜欢她,真不喜欢。”
“为什么去宾馆?说啊。”
“因为当时唱完ktv太晚了...而且她肚子不舒服。”薛瀚弯着眼睛,“饶了我吧,你这个眼神。”
“马上我就过生日了。”冬明月说,“冬明月的生日。”
冬明月生日这天,正好是元旦。
冬明月刚说完,就听见楼梯间的门开了的声音,然后一个穿小皮鞋走路发出很响亮的sao声儿的女生,兴高采烈似的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