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三婶那边某个姑妈都听说了,这姑妈和三婶关系很好,但冬明月看对方大嘴巴的嗑瓜子大妈模样,就知道,这冬世泽是田淦生的,这件事迟早得是纸里包不住火。
冬明月很频繁去看望冬泽,虽然不让家属外带饭菜,但是冬明月还是每次找大伯冬同帮自己疏通,让冬泽吃到冬明月亲手给他烹饪的和当初祸害洪宝宇和冬世泽一样的「美味佳肴」。
冬泽起初就不觉得有什么,后来经过冬世泽的对比,竟然是吃着吃着就老泪纵横了。
“女儿,你可真懂事...”
爸爸以前对不起你。冬泽心里泛起一丝忏悔。
出去之后,杨明月对冬明月原主残魂一遍遍的说,“你爸爸都忏悔了。”
残魂已经意识剥离,不这样一次次重复她根本听不见。
但是残魂却毫不动心。
“我不需要事后的忏悔,再说,他只不过是被环境影响罢了,他本性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呵...杨明月忍不住笑,牵动冬明月这具身体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
——跟着自己久了,冬明月原主这小丫头越来越冷心淡定了,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只知道尖叫干嚎表达和宣泄自己的悲惨抑郁,很好,有进步。
不是因为她变得体面才说她进步。
而是因为冬明月原主明显是不再那么痛苦了,这个天性善良的小姑娘居然生活在周遭这复杂的虎狼窝里,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亲生父亲杀死,杨明月打心眼里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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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被二叔叫去,二叔给了他钱,要他去酒吧把不听话的薛显带回来,看着二叔那宿醉忧愁黑眼圈的样子,薛瀚问道,“二叔,还是生意为重。”
“我知道,但是薛显那个混小子居然现在跟我叫板,而且啊,现在冬局正在风口浪尖,那可是一个不小心就没命的事,他居然和冬局的儿子玩的那么好。”
薛二叔似乎忽然想起冬明月,又说,“你也不要和冬明月一起了,危险啊。”
“我们又不是他们圈子里的,”薛瀚说,“我去了。”
实在懒得听二叔那愚笨的话。
要不是为了在冬明月面前装穷,薛瀚可不会忍受薛成仁的发达。
酒吧里,纸醉金迷,似乎要在这里宣泄人生才能不枉此生一般,很多人来这里似乎找到了寄托,也的确是一种解压方式了,不过带着野蛮气和危险,酒吧一向是丛林般的探险之地,在这里你可以光是和朋友吃喝玩乐,享受夜晚,但也可以发现人性中最肮脏的部分。
薛显只是个高中生,被薛瀚要带走的时候已经是觉得很丢脸,“那个学我本来就不想上了!”薛显甩开薛瀚,喝醉了跟本不吧这个堂哥放在眼里。
但是突然,他对薛瀚指指点点的手被拽下,手腕骨头都被握的很痛,薛瀚似乎只是轻轻握一下他的手腕,抬起眼时眼神狠厉冰冷,气势逼人。
薛显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薛瀚,在他印象里堂哥一直是失败的象征,始终无法相信他居然这么打自己。
“为什么,你配吗...你去学你的美术去吧,也就知道抱冬明月大腿,你有什么资格来我面前炫,我真不把你放在眼里!”
喝醉酒了的薛显一顿狂说,一旁拎着酒瓶来劝架的冬世泽却是一愣,接着他听见了很多不应该听到的话,他没想到冬明月居然在就和薛瀚在一起了,关系还那么好...
其实到现在为止,很丢脸的,冬世泽还是对高岭之花一般的冬明月十分怜爱甚至最近还带上一丝被她感动的敬畏。但是现在全部土崩瓦解了,眼泪突然从眼角淌出,做梦都想不到的就是,居然、冬明月一直和薛瀚在一起。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在堂兄弟争执引来群众围观的时候,冬世泽突然不管不顾来到他们之间,看着薛瀚的眼睛,呼吸很急促的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问你呢,我姐和你在一起多久了?”
少年眼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明明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成为姐弟就很痛苦了,现在居然...姐姐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小丑?自己算什么,这个薛瀚又算什么!
薛瀚捕捉到他的不正常,“我是来带薛显回家,至于你姐,你姐是谁?”
——“冬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