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去了太子坠马的地点去看了看,确实是有些发现的。太子殿下坠马一带,是丛林的最深处,不知怎么搞的,地上的石子特别的多。”
“石子多?”
“是的,大的小的都有,看似平常,可这些石子都像是被什么人事先磨得如刀子一样锋利尖锐,再深埋在地上不同意发现,估计太子殿下腹部的伤就是这些尖锐的岩石所致。而且最为致命的一点是,这期间马儿就如同在针扎的地面上奔跑,疼痛自然会促使惊马难以控制。臣之后也检查了马蹄,确实已经伤得不轻,马夫可以作证。”
皇上的目光转向马夫,问:“确有其事吗?”
“回皇上,确有其事。奴才是主管马棚的马夫,除了您的黑龙之外,其他的马匹都归奴才和几个驯马的小奴才来管的。太子殿下的马确实是伤到了的。而且不光是如此,在太子殿下坠马的附近都发现了淋撒的马尿,依奴才看应该是母马尿。”
“母马尿,什么意思?”
“这是使马受惊的惯用手段,母马尿的气味会干扰到成年的马儿,而且奴才还发现不止一处。马儿闻到了母马的气味,自然兴奋,再加上地上如踩着钉子般,一来二去这马就惊了。”
经过马夫们的解释,皇上已经大致了解了。
“那你们是怎么看管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致命的纰漏?”
“皇上饶命啊,奴才们一向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知道皇上近来要狩猎自然是多加仔细小心着的,不敢马虎啊。”
“围场的事不怪你们,那母马的尿是不是你们其中之一所为?”
“皇上明查,奴才们不敢。马舍里没什么奇怪的事,要说最奇怪的还是三天前,有一面生的中年男人来过,叫祁爷,是给显王殿下选马的,来来回回的溜了几圈,其他就真的没人来过了。”
听到此话后,战天凌的心中一阵强烈的悸动,仿佛下一秒呼吸都要停止,头脑炸裂。
他的手下果然没有处理干净!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战天凌,包括皇上。
皇上的目光像刀子搜刮着他:“怎么回事?”
战天凌慌极了,立马跪在地上:“父皇明察,儿臣什么都没做过,单凭一个马夫的虚言怎可当真,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战天凌对此表现出了极度的恐慌,皇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操持着真相大白前的忍耐,说:“不过就是说你身边的人去了马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战天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稳住了情绪:“父皇,儿臣只是一时心急,还请父皇能够彻查清楚才行。”
皇上不理会战天凌所说,直接说道:“既然最主要的嫌疑在祁北的身上,去吧祁北找过来,朕要听听他怎么说的。”
战天凌眉头紧锁,心生埋怨。
百密一疏,没有将马夫处理干净。不过还好,就算能证明祁北来过马棚,也不能证明祁北做过什么。
战天凌全靠自我安慰稳住情绪,不露端倪。
这一切都看在傅清欢的眼中,傅清欢知道,战天凌就快要挺不住了。
这期间,皇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莫测,默默不语。
在皇上看来,嫌疑已经锁定在了战天凌的身上移不开了。
过了好久,没请来祁北,只有侍卫匆忙赶到回禀:“皇上,奴才去了显王府,没找到祁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