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其实不是第一次联想到自己前世的死。
在宁城,了解到那几具干尸都是被抽干鲜血而亡后,她无法抑制地就想到了自己。仿佛能感同身受。
因为前世她也是这么死的。
而这次,也是如此。
她曾经因为仇恨太过浓烈,忽略了很多细节。
比如林染和顾岑东,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她。
比如,让她死的办法那么多,以那时候林顾两家的势力,她一个小小孤女,实在翻不起什么浪花,他们又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抽干她的血液。
只是巧合吗。
还是……另有原因呢?
又或者,他们也需要她的血去做什么?
虽然林染和顾岑东,和眼下这些干尸的案子有十万千里远,竿子都打不着。可她就是有种不安感。
她得查清楚。
她的话让秦远山和沈玉白愣了下。
“小早,你有什么发现?”
池早摇头,“还没有。但我觉得这些死者应该都有什么相似点。不然为什么死的就是他们呢。”
为什么恶魔选的是他们。
为什么不多不少,就是十七具干尸。
池早觉得这一切都该有迹可循。
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找到这个线索。
而线索,或许就藏在他们的信息上。
但找到死者的身份,这不太容易。他们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全都面目全非。能做这事的只有军警两方。所以池早才说让沈玉白和解承帮忙。
解承家里从政,沈玉白是红三代,解承则是官二代。
而且他们都有这边的人脉。
“警方已经在着手调查了,不过这事不简单。消息被封锁了,警方也不能大肆找人。只能先从京都周边下手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失踪人口。”沈玉白说,“有消息了我就告诉你。”
池早点头,“谢谢师兄。”
秦远山则微微沉吟,“你们插手这事一定要小心。布阵之人道行不浅。你挖出平南山的干尸,就代表破了他的阵法,阵法一破,布阵之人便会遭到反噬。所以,昨晚上,对方应该就知道平南山的事了。”
沈玉白眉头紧皱,“师父,玄学一脉,除了我们云玄门,还有人能有这种手段?这么狠毒的手法,有没有可能……”
他这话别有深意,秦远山听出来了。
“你是在怀疑你那叛出师门的师叔?”
云玄门出叛徒是五十年前的事。
那时候秦远山一心修习练功,根本没空想收徒的事。也是后来云玄门接连出事,门内人丁凋零,他才收了第一个徒弟。
所以,五个徒弟,没有一个见过那位五师叔的。
但他们都知道,这位师叔和他们师父不合,修为相当,但是人品不行。而且,叛出师门后去了南方开创新门派。
说这事是他们那位叛徒师叔做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秦远山摇头,“不像。于劲松那人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但他的本事为师很清楚。况且,这嗜天阵乃禁阵,几百年前就失传了,我们云玄门没教的东西,他应该不会才对。”
“既然已经失传,那为什么会……”
“世界之大。玉白,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远山凝声道,“我们云玄门是上千年的正统玄学大派,但这并不代表这一脉只有我们云玄门了。古时候同样有那样擅长玄学五术的隐世家族。所以,谁也不能保证现在世上没有其他同行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