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

小鬼被池早的一道符篆逼出原形。

连小韫都感叹它小，到底有多小呢？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小鬼看起来和一岁小婴儿差不多，四肢纤细，肚子鼓起。

它甚至还没学会站立，四肢着地爬动。

浓重的厉鬼之气使它手脚都长出锋利利爪，对池早二人发出威吓时，龇牙咧嘴，露出一口锯齿尖牙。

和小韫这种厉鬼又不相同。

这小鬼眼白是死灰白的，唯独眼瞳，泛着腥红，警惕凶狠地盯着阵法之外的他们。

浑身皮肤上长满黑色的毛。

乍一看其实并不像人类，更像是水猴崽子。

“姐姐，它在破坏阵法！”

小韫惊呼，扭头看池早时，眸子亮晶晶的，“姐姐，让我进去把它打一顿好不好？打一顿就乖了。”

池早无奈。

知道压不住小韫的性子。

要是不让他出手，多余的精力都无处宣泄。

“嗯，你把握好，别打死了。”

鬼和鬼之间的打斗，真的有可能让鬼体魂飞魄散的。

这小鬼要是死了，抓恶鬼的线索就断了。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驯服它的！”

小韫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阵法之。

小韫的进入，果然让小鬼如临大敌，直接朝小韫飞扑过去撕咬。

但对小韫来说，别说婴儿体型大小的小鬼了，哪怕再来十个，他照样不放在眼里，一根手指头就把扑来的小鬼摁倒在地上。

“啊！！！”

小鬼愤怒地大叫，利爪几乎将身下的草皮掀翻，一个猛烈翻身，贴着阵法四处逃窜，急切地想要出去。

“哈哈，好蠢！”

小韫大笑，追逐，不过一呼吸的时间，小鬼就落入他的手，被他紧紧掐住后脖颈。

被掐住脖子的小鬼就像忽然捏住命脉，一下子不敢动弹了，鬼眼发颤，四肢蜷缩，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喂，你听得懂我说话的吧。”

小韫抓着它晃动了两下，小鬼发出嘤嘤嘤，似婴儿哭泣的微弱声音。

池早听得出，这小鬼是在向小韫示弱。

显然具备一点智商。

“姐姐，它不会说话。”

“嗯。死的时候年纪太小，还没到学说话的时候。”

池早想了想，直接让小韫把小鬼拎出来，然后往它身上贴了张束鬼符。

小鬼一下更蔫了，有气无力，连龇牙咧嘴都办不到，脑袋向下耷拉，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姐姐，要用这只小鬼找到那只大的讨厌鬼吗？”

“是。束鬼符能让它丧失一个小时的攻击力，你带着它，去追踪恶鬼留下来的气息。”

池早眸色微沉，有一个猜测，“或许那只恶鬼手底下，还有其他的小鬼马前卒。”

从原先那恶鬼和小韫打斗，狡诈逃跑可以看出，智商不低，面前这只小鬼，怕就是它放出来试探的。

“我知道啦！”

小韫一下就明白池早的意思，确定小鬼身上的气息后，就顺着一个方向摸去。

池早也没闲着，转身往外走。

肖郁还在花园入口处等她。

池早上前，对他道：“能让严飞帮我查一个地方吗？”

“好。等下你可以直接跟严飞说。”

肖郁没有拒绝的理由，二人很快回到车上。

池早让严飞查的，其实是宫家旗下的一家玩具厂。

而恰好，这个玩具厂的位置，距离废水处理厂并不远。

严飞直接开车送二人抵达目的地。

到那边时，将近凌晨一点钟。

池早收到小韫的传信。

“姐姐，那只讨厌鬼出现了！它追着我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