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徐汇没做什么坏事,只是来问你一些纸人的事情,身边也只有您懂这个了。”
说完徐泰似乎稳定了一点,干咳一声笑道:“纸人啊,说来我做这一行已经四十多年了。”
“想当年我师傅教我的时候也是压着我去学,当年我也觉得没意思,只是后来我发现这也算是一门手艺,而且在做他们的时候总有种在创造生命一样的感觉,特别好。”
徐泰絮絮叨叨地说着从自己小时候说道徐汇不愿意学着一门手艺,吴念就蹲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徐泰说完,说到纸人的时候徐泰总是双眼泛光。
“抱歉,警察先生,老人家有点话多了,你想要问什么?”徐泰状态好了不少,竟然可以坐起来了。
“是这样的徐爷爷,我想问你,纸人有没有可能活过来。”吴念问完之后徐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整个房间仿佛陷入冰窟一般的寒冷。
半晌,徐泰的一声自嘲打破了沉默,吴念也跟着笑了起来:“当年我也问过师傅这个问题,师傅当时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不能有这种想法。”
“但是我认真看过,师傅做的一个纸人晚上来哄我睡觉,白天师傅不在的时候也陪着我一起玩一起做纸人,我没敢告诉师傅,怕他烧了纸人哈哈哈哈,你也一定觉得我看错了了吧。”
一旁徐泰自嘲地笑着眼神中却满是怀念之色,吴念摇了摇头:‘’我相信你徐爷爷,现在有个案子就牵扯到了你的纸人,我想……;
“探视时间已经到了,还请你出去。”吴念还没问出口,背后徐汇突然出现寒声说道。
一旁徐泰刚想要开口说话,徐汇直接动手推着吴念出了病房,而后重重关上了大门,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徐汇和徐泰在争执着什么,只是外面根本听不见罢了。
旁边解语天开口道:“这个老头熬不久了,而且小念你也察觉到了吧?刚刚老头吐血的时候那种感觉……”
“嗯,恐怕徐汇也知道一点什么,只是现在我们也不好硬闯,陈静你找人盯一下徐汇,他肯定没那么简单。”
没等陈静回答他的手机响起了,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应了两声顿时脸色大变,吴念看向陈静满脸疑惑。
“白荣光跟着徐汇的老婆,发现他死在了车上……”吴念和解语天顿时脸色大变。
半个小时后,在距离收费站一公里不到的高速公路旁拉起了警戒线,现场有一部红色的轿车,车里面徐汇的老婆正趴在方向盘上看来已经没了呼吸。
外面徐汇捏紧了拳头疯狂想要冲进去,旁边的警员立马冲出来拦着他以防现场被破坏。
白荣光急匆匆凑到面前:“半小时前有人发现这部车在这里,感觉不对劲就联系了交警,来了之后就发现他已经死在了车里面,而且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吴念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这是一部老式的汽车,里面的装饰都比较破旧了,低下头可以看到女人是直接被割喉而死的,伤口光滑平整,鲜血顺着在车窗上喷出一个扇形,脚下也滴落了不少血液正顺着车门滴落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