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樊铁梅,立时就有些困惑了。
这个侄女性子传说中一直不大好,怎么这两天接触,和传说中经常和侄媳妇徐敏打架拌嘴的泼妇形象是一点都不符合呢?
这明明就是个很好相处,乖巧听话的女娃好吧!
传言误人,樊铁梅心里腹诽,面上却是和善融融,“梨花,你就不问问我费青家里的事情?”
“有什么好问的?”梨花将口中的油条咽下,乖巧笑道,“二姑是长辈,您都在费家住一晚了,这要是她们家不好,您今儿的脸色怎么会那么红润呢?”
的确是没啥好问的。
费青是傻子,您不就是想过去见见人和人家家里咋样吗?
再说,您老和费红玉做的事情见光就死,难道还能留下来在招待所当着我面商量了?我知趣,你们背地里暗算我,我干嘛要拆穿呢?
樊铁梅可不知道侄女早就知道了一切。
事实上昨晚上她几乎纠结了一晚没睡。
直到天色要亮,这才睡了一两个小时,她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多的人,又不是小年轻,熬不住,一夜没怎么睡,起来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要不是平常她喜欢捯饬自己,爱往脸上抹些香喷喷的胭脂水粉,现在脸色哪能白里透红?
好话人人都爱听,樊铁梅也不例外。
她摸着脸颊乐了一会,这才把想了一晚上的腹稿给说了。
“梨花啊,费青这个人我见过了,真是不错的。虽然三十的年纪说着是大些,但他脸嫩,看着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这个樊铁梅还真没说谎。
昨晚晚饭过后她见过了费青,白白嫩嫩的一个后生,看年纪最多也就二十五六,要是不笑,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啥差别。
可一旦笑起来,那就啥都变了,傻乎乎的还流口水,浪费了一张英俊的面貌。
不过说来要是不傻,其实长相和侄女还是蛮般配的。
当然,即便是傻了,和侄女也依然很般配。
在樊铁梅看来,侄女是已经凉了的黄花菜,像她这样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在乡下也不是找不到,但要是想找条件好的,还是县城本土人士,家里生活过得去这种,平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费青要是不傻,也根本轮不到侄女。
樊铁梅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做人要知足。
这次的事情看似她占了很大的便宜,但能给侄女找到生活富足的第二春,她也是为侄女好,也没错处不是?
她自我催眠很成功。
“人呢,和你实在是般配的。至于家庭,我们是乡下人家,人家是县城人,从这里就出了高下了。而且他们家住在县城的中心地带,两层式套院房,加起来上百平方,说惠民广场你肯定不知道,但要是说我们那的福民广场,你应该知道,前些年没大运动的时候,咱那的福民广场带房子周边地价就能卖上百,虽然现在也不敢卖,但值多少钱,我们也是要心里有数不是?”
梨花听了很无语。
这还没把我嫁过去呢,这就想着人家的房子了?
胃口这么大,你就那么确定自己吃下去不胀死?
腹诽归腹诽,梨花还是乖巧的点头,表示她在听。
说话就是这样。
说者有意,就怕听者没心。
对于侄女的表现,樊铁梅心里一百个满意:
“费青爸妈哥嫂都是有工作的人,每个月都有不少收入,家里的侄子侄女虽然多,但前头的一个嫁了出去,一个算是入赘在岳丈家,还剩下来两个小的,年纪稍大一些的宝瑛,马上也要初中毕业了,等她出来,又能为家里添一份收入,至于最小的庆锡,他才五岁,平常都是父母带,要么就是放姥姥家看着,你看看,这家里个个都能收入,又没分家,每个月上百块可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