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梨花的印象当中,原主在的时候,也是吃过不少次数割稻大会杀猪宴的。
不过毕竟是樊灵卉在的时候,而不是她樊梨花。
上辈子梨花所经历大小战事多到数不清楚,见过的血腥俨然已是能流成河,不过即便是这样,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肥猪斯昂斯昂的大喊着救命的时候,梨花也是忍不住激动。
当然,她也不是个例。
围观在杀猪台周边的村民,一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盯着那不断流淌着鲜血的两只大肥猪,一双双眼睛冒着猩猩绿光,彷佛随便喊个口号,这些人就能一拥而上,将两只大肥猪瞬间瓜分。
这个年代的家猪不像后世,掺合着各种各样的饲料来喂。
都是用粮食和猪草喂养的,这样的猪肉出来不仅口味鲜美肥嫩不说,煮出来的汤水也异样的鲜甜,连去腥味的姜葱蒜都省了。
因为人太多,怕分得不够均匀,因此杀猪宴的两只大肥猪直接是被切片煮熟,和猪杂混在一起,然后用特制的勺子,让各家各户拿自己的碗筷过来,在生产队的晒谷场上排长着队伍,一人分上一大碗带着清汤的熟肉。
几百号人抱着海碗在地坪上呼哧呼哧的吃,那气氛别提有多热闹了。
每年这个时候,陈红榴这边都会和周大花家凑成一桌子。
虽然今年梨花分家出去,但这次也没例外。
陈红榴挨着梨花,一边呼哧呼哧吃着碗里的猪肉和猪杂,一边小声道,“看天色估计有十点多了,一会还走不?”
她没说得太清楚。
但梨花显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的,也小声回应道,“没事,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来来回回够了。”
对面,周大花一手抱着小福星,一边吃着热乎乎的熟肉汤。
抬头见两人在说悄悄话,笑道,“说啥呢耳朵凑那么近?”
她也不过是随意一提罢了。
正吃得满头大汗的徐敏忙道,“好像说去哪呢,对了,梨花,咋出个门你和红榴婶子还咬耳朵呢?别不是要出门相亲吧?”
虽然是一桌子坐着,但大家两边分别隔着樊勇樊富贵阿团阿圆,薛应龙樊小满还有樊刚宝,旁边还坐满了人,到处都是鼎沸的人声,而且梨花和陈红榴还是压低声说的话,就这样,徐敏还是耳朵长的听见了。
梨花也是醉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是记吃不记打。
这陆县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徐敏这是又忍不住想要挂念她了?
上次樊刚宝为啥子对徐敏大打出手梨花不知道。
现在她有孕在身,手上犹如拿了把尚方宝剑,家里不管是樊刚宝也好,亦或是陈红榴樊勇夫妇,估计也没谁会在这个时候去惹她。
但梨花就不行了。
陆县的事情徐敏就是一个帮凶。
上次梨花能忍,但要是再多一次,就算是徐敏有尚方宝剑在身,梨花觉得自己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呵呵......相亲?你耳朵还挺长的,不过徐敏啊,你说像你这种做了亏心事的人,咋就不怕雷劈呢?”
丢下这句话,吃完了猪肉汤的梨花就起身到隔壁招呼着陆小唯夫妻走了。
徐敏被满桌子的人盯着。
冷汗都出来了。
“都看着我干啥?你们别听梨花瞎说,我哪里敢对她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