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她垂着头,“对不起,宝贝错了。”
顾逸越是这样,她心底就越不好受,总怕自己会太让他失望,即使她说出的话心底从未这么想过。
“恩,原谅了。”顾逸倒没抓着不放,语调更柔了。
两人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大多是夏欣芸在为刚刚不小心说出的话弥补。
房内。
“在这里让我们听一下又怎么了?难道在说一些我们不能听的事?”贺灵儿坏笑道。
“小脑袋想什么呢?”苏可菲摇摇头,笑了笑,“他们讲话干嘛要给你听?”
恋人之间讲话难免会肉麻一些,要是别人在场可就不好意思了,当然会尽量选择没人的地方讲,她与顾天允也是这般,最是能了解这种感受。
“可菲姐,你干嘛帮着她?她都和逸表哥在一起那么久了,还瞒着我们呢,当然要惩罚一下了。”贺灵儿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
“你惩罚她?”苏可菲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说,“你不怕她去顾逸那里告状,然后顾逸收拾你?”
“她…敢!”贺灵儿说得底气不足极了。
苏可菲轻笑开来,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顾逸有多宝贝她,要是她告上一状,顾逸可是很记仇的。”
顾逸看中夏欣芸又不是什么秘密,之间以为两人是兄妹情的时候就如此,现在变成男女朋友了,自然更是感情升级,肯定护着。
就她去顾家时,都不知道听到顾天岩多少次私下抱怨说,他欺负夏欣芸被顾逸加倍还回来的事。
说的时候,那个委屈的样子,着实是可怜又可笑。
听着苏可菲说的话,贺灵儿脑海里浮现出顾天岩每次被顾逸教训的画面,浑身一颤,不确定般出言,“欣芸姐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顾逸要是要教训她,多得是办法,不用动手都能让她主动认错。
而且,她又有些怕他,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发慌。
“那你就要自己问问她了。”苏可菲和她卖起了关子。
“那还是算了吧,我收敛一点好了。”贺灵儿垂着一张脸,语气中弥漫着一股忧伤,“从小时候开始,逸表哥就没正眼瞧过我,对欣芸姐就好得不得了,现在两人又是这种关系,别说用正眼瞧了,欣芸姐要是告状,我肯定死得特别难看。”
她说完,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哪有那么夸张。”苏可菲失笑。
“不不不,这不是夸张,我这已经很收敛了。”贺灵儿张口反驳,“可菲姐,你是没有经历过我这种绝望,从小,欣芸姐的要求就没拒绝过,我的要求就没答应过。”
贺灵儿打开了委屈模式。
“小的时候,给我买一根棒棒糖不行,给欣芸姐哈根达斯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我那个时候那么小,天知道面对他那张臭脸要提起多么大的勇气,要不是为了那根棒棒糖。”
“我生日的时候连礼物都不送,欣芸姐的生日年年记住,在国外他都得飞回来,记得可清楚了。”
“他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拐弯抹角的想要他给我送架小提琴,好不容易有个兴趣想学,愣是没听懂,我记得之前小时候欣芸姐学钢琴的时候,人家根本没想说学,他屁颠屁颠的就教,后来更是送了一架上千万的钢琴。”
贺灵儿叨叨絮絮说了一通,到最后,总结道:“所以,我很明白自己的地位。”
苏可菲笑得很是无奈,安抚说,“好啦,你就当顾逸养媳『妇』呢,当然不一样了。”
她倒是挺诧异,不过,依照两人现在的关系,顾逸怕是很早就对夏欣芸有了情感,如此一想,也情有可原。
贺灵儿点点头,“可菲姐,还别说,我这么想,心底平衡了不少呢。”
反正她早就习惯,夏欣芸披上顾逸女朋友的帽子之后,她心底还真平衡不少。
对待女朋友不一样,很正常!
冯施柔在一旁听着,心里头不是滋味。
她完全融入不了她们的世界,像是被隔离在外,她们说的种种,离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纵使她现在带上苏家二小姐的帽子,这几十年形成的习惯和生活的坏境也是无法弥补回来的。
在她们面前,仍然会不自觉产生一种低一等的感觉。
听她们聊的话题,她心里更是妒忌夏欣芸,明明都有男朋友了,对她还那么好,还到处勾三搭四,不知道她的男朋友知道了会怎么想?
顾逸那么雄厚的家庭背景,居然看上她,真是瞎了眼!
她倒是好奇她们口中的顾逸长什么样子,夏欣芸命居然这么好,她心底妒忌的火光越烧越大,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那么,她就会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人!
就在这时,夏欣芸推门走了进来,随口一问,“在聊什么?”
她在外面都隐隐听见贺灵儿的声音,好似说得还挺激动的。
“没什么,就是灵儿说怕你在顾逸面前告她的状,说顾逸从小比较疼你。”苏可菲开玩笑般出口。
“不会。”夏欣芸笑着摇头,无语道,“有什么好告状的?”
她和顾逸在一起时鲜少告别人的状,倒是顾逸自己的状被她当面告了不少,她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
“我就随便说说。”贺灵儿说着,明显暗暗松了一口气。
夏欣芸仍安静的坐着,大多是苏可菲和贺灵儿闲聊着,有时候夏欣芸会被问到,『插』上那么一两句。
这冯施柔坐在一旁,完全就是当个透明人。
一直挂着笑,久得她觉得嘴角都快僵了,但还是不敢离去。
期间,苏可菲起身去了个洗手间,贺灵儿毫不客气道,“你还在这里干嘛?”
坐了这么久,也没有说话,真是够了,有她在,一些事都不能放心大胆的说。
这天,她聊得压抑得很!
冯施柔虽然不是和她一届,但上次与夏欣芸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专门去查了她,看谁这么心肠歹毒,虽然已经道歉,还是喜欢不起来。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讨厌就是明说,不会拐弯抹角。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冯施柔腰板挺直般说。
贺灵儿白了她一眼,懒得再说,心底腹诽了一句:不知道真没眼『色』还是存心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