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陆关山立马心无旁骛地看起文件来,半分感情都不再投入了。
“我沈青歌,虽然为名声为财富,卖给你。但是,我也有人格。今时今日,你陆关山决意与我一刀两断,别怪我日后心狠手辣。”她有几分恼,尤其见识过苏瑰,觉得陆关山就是没长眼睛!
因为一个苏瑰,她丢了她的长期饭票和不错的情人,她怎么不恨?
“嗯。”陆关山字句听去,却不想多说威胁的话。
只要沈青歌敢,他陆关山又不是吃素的。
不被重视,原本的一时冲动,发酵成势必报复。沈青歌不再多说,昂首挺胸,走出陆关山办公室。只不过,出了陆氏大楼,她还是大哭了一场。
苏瑰觉得她运气挺好,新租了三个月的地方也离学校近,步行散散步就到了。而且和她同住的张阿姨,很热情。
“苏老师,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张阿姨知道她是老师,就一直喊她。
无功不受禄,她是这么想:“没关系张阿姨,我到外面和朋友一起吃。”正好约约郑果果,正好问问她和温延是怎么回事。布记岛亡。
她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两个人断不了。
“苏老师,你也别这么破费了,天天吃外面多浪费啊。我反正没人陪,正好你来了。上一个租房子的也是个年轻人,也和我一起吃,还夸阿姨我手艺好呢。”张梅十分热情,因为她的日子真的很孤单。
“好。”盛情难却,她只得答应。
吃到一半,她就听到砰砰砰的剧烈的敲门声,她吓一跳。结果张阿姨比她动作还快,直接跑去玄关处开门,她紧随而上。
“快开门!给老子喝酒!今天真tm晦气,又输钱了!”粗声糙气的中年男人,酒气十足,苏瑰的第一反应是一个醉鬼走错地方了。她刚想问张梅要不要报警,张梅已经把人扶进去了。
“张阿姨?”她杵在门边,不敢置信。
“他是我老公……”张梅有些无奈。她嗜赌、嗜酒、嗜烟成性的丈夫,经常夜不归宿。脚不着家,偶尔回来,不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她忘了眼仍在震惊状态的苏瑰,怕是连苏瑰,都要被吓走吧?
林义海醒着都挺蛮不讲理,醉着更加无法无天,完全不把张梅当人,狠劲一推搡。醉红着细长的眼看不见东西,东倒西歪一顿乱撞。
唰啦啦,他一扯桌布,吃了一半的饭菜,散落一地。汤汁飞溅,碎片四散。苏瑰捂住耳朵,从没见过如此疯狂的男人:忽然觉得,陆关山,真的太温文尔雅了。适才清醒过来,苏瑰关上门,帮着张梅去扶着林义海。
“走开,你这个贱女人!“林义海口出狂言,手并不留情地打着张梅。
张梅受着:“苏老师,你别扶着,我来,我老公喝醉了不认人,谁都打。”
可眼见张梅受攻击,她真的受不了,上前去拦,被林义海重重一打,退了好几步。醉酒的人真是满身蛮劲无处发泄。
“林义海,你醒一醒!”张梅眼泪掉出来,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张梅!”林义海捂住脸,“你这个杀了儿子的贱女人!怎么敢打我!”双手死死掐住张梅的脖子,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