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果果露出微笑,看一眼顿时小女人情态的苏瑰,漂亮的手指玩弄着酒杯。-- --她并不意外陆关山的到来,因为是她给他短信。
之前她以为。苏瑰会优柔寡断,会对盛清笳难以割舍。现在苏瑰是果决了,死缠烂打上来的是盛清笳,一样。
她这个让讲求公平交易,陆关山给她通风报信,她也给。为了下次,继续合作愉快。
苏瑰听他这话。总要面红耳赤,他这个人说话总是没边没际,却是撩得她心动。她表态很明显,悬着高脚椅往后转,只看陆关山:“你怎么来了?”叉土低划。
陆关山很满意她的态度,走到她身边勾搭住她的肩膀,自然而然坐在她身边,示威地腻了站在一边的盛清笳。
“你。我……”盛清笳一时失语。
“你什么?我什么?”陆关山凉凉反问,吻了吻苏瑰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我能感应到你的位置。”陆关山自然不出卖郑果果。
“别贫。”她娇嗔地打了打他的胸膛,全然视盛清笳于无物。她是想彻底断了盛清笳的纠缠,于是对陆关山的态度愈发的好。
陆关山愈发地被讨好,愈发地……荡漾。
“你们!无耻!”盛清笳有些愤怒,脚都站不稳却来挽回苏瑰,就换得如此结果?
把她按在他胸口,陆关山冰冷的目光投向盛清笳:“无耻的是你。你和小瑰分手了,我和她在一起,亲昵一点,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倒是你,让她等你守着你,私下和苏玫搅合。盛清笳,做人要脸。你恶心我?我才是恶心你,是个男人,就不要纠缠了。”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盛清笳脑子一团火,“你把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抢走,你怎么不恶心?”
清了清嗓子。陆关山回敬:“首先,小瑰本来就是我的,在我不在的时候,被你迷惑了几年罢了。至于苏玫,我无意,是她自己攀附上来。我是为了小瑰,才顺水推舟。是你眼瞎。为了苏玫不要小瑰,现在你眼睛好了,也没用了。”
苏瑰听着,虽然情话动人,可她本来就是他的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压抑着疑惑,她现在绝对和陆关山同一立场。
郑果果眉头一挑,状似漫不经心,却把话都听进去了。陆关山对苏瑰有企图,她一眼能断定陆关山好过盛清笳,可是依他所言,不像是单纯的一见倾心。
又或者是,单纯为了威慑效果,陆关山才如此说?
当然最恼的是盛清笳,好歹也是蜜罐里长大的,受不了被陆关山如此贬低嘲讽。盛清笳扑倒他面前,想要把苏瑰撤出来:他现在后悔,之前再嫌弃苏瑰,上一上总归好的,女人都贱,说不定怀了他的孩子,苏瑰就会对他死心塌地呢。
轻松隔开醉酒重伤疯癫的盛清笳,陆关山冷冷看他踉跄落地:“现在,打架,你打不过我;小瑰,在我怀里;你,一败涂地。”
“滚开!”明明嘴角红肿渗血,盛清笳依旧愤怒地吼着,胳膊又蹭破了皮。旁人围着看好戏的目光,或怜悯或嘲弄,对他都是奇耻大辱!
“清笳,走吧。”匆匆赶来的景和,看到如此场面,无力吐槽。
“景和,我不走!”盛清笳攀着景和的手,又要去扯苏瑰。
景和把他往回扯,甩手给他一个耳光:“你还知道我是景和!你要点脸!闹成这副样子,你有什么好处!你醒一醒,盛清笳。”
自己扔了的糖果,不要再去捡。
不管景和是好人坏人,向着谁,他就信奉这句话。
盛清笳和姐妹俩搅合不清,景和是知道的,他只是由着盛清笳。今天的事,他觉得,盛清笳太不是男人。至少苏瑰救了他,他还要去纠缠不休,扯那些怎么都是他错的前仇后怨。
景和一巴掌扇得很重,盛清笳懵了。景和趁机拉走盛清笳,还对埋在陆关山怀里的苏瑰说:“苏瑰,今天谢谢你,也替盛清笳说一声对不起。”
并不等苏瑰回答,景和扯着盛清笳消失在人群中。
陆关山问她:“那个人,叫景和?”
“嗯,你怎么谁都认识?所以,你很早很早之前认识我,在暗恋我吗?”苏瑰把他按在后腰的手移开,退了一步,微微仰脸,半真半假地问着他。
“和苏玫打架好点了,盛清笳是不是又弄痛你了?”景和的不简单,他没必要告诉她。关于很多年很多年的秘密,他也不想告诉他,于是突兀地转话题。
“有一点点疼,但应该不严重。”她认真回,“可是,你为什么说我本来该是你的?”她对这句话特别重视,因而意外地坚持着。
他亲了亲她扬起的、蠕动的唇瓣:“因为我爱你。”
“咳咳咳,”郑果果在一旁清咳,“你们要调情,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他适才与郑果果对视,不由赞叹她的暴力和狠心。这个世界看不惯温延的人多了去了,真忍心一次次对他拳打脚踢的男人,就郑果果了吧。温延关系最好的,也是陆关山,一出酒吧,就打电话陆哥哥来陆哥哥去,他是想不知道都不行。
不过就是这样的郑果果,才把小瑰保护得这样好吧。
他重新把她拥进怀里:“好的,马上去别地儿恩爱。”
郑果果一脸的请便,倒酒,仰头,饮尽。
“果子,你别听他……”苏瑰总是对陆关山说话暧昧无力招架。
“赶紧走。”郑果果甩甩手,图个清净,也给他们留点空间。
“嗯,温延躺在自己的别墅里等死,要脸不要去医院。”陆关山说完,长手一伸,把苏瑰打横抱起,步步稳,走出酒吧。
“温延怎么了?”她之前遇到的男性,对她几乎都是止于礼义的。白以诚喜欢她,除了言语上的,连拥抱都不曾有过。也可能是她主要生活的地方是学校,也遇不到什么地痞流氓。
德国那一年,她空白,似乎除了被夺处子身。一场场噩梦折磨着她,而对方的脸,从来没有清晰过。沉沉的黑暗,窒息的黑暗。
陆关山,是第一个对她一本正经地动手动脚的。她之前是暴跳如雷,抗拒再抗拒,可终究没有经验,只有沦陷一条死路。
所以,陆关山当着郑果果的面把她抱走,她虽然害羞,但习惯了,也懒得和他去争辩,只是问了温延的事。
“小野猫,你说我为什么告诉你?”他低头,语气暧昧,温热的气息扑面洒在她脸上,熏得她发烫发热。
“你……不发情会死啊!”她耐力再好,总被他突破底线。
“看着你不发情,的确会死。”他回得比谁都理所当然。
幸好出了酒吧,走去车库的路上,灯影、人影寥寥。不然她真能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她明智选择闭嘴,不再说话。
昏黄而温暖的光,打在他四周,轻轻的、柔柔的。太温暖,太迷离。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清晰地看到他凸起的喉结,紧抿的薄唇。哦,他的耳垂处,竟有一颗小痣。太小了,她不凑这么近根本看不到,也太可爱了。
他就这么抱着她走,也不嫌累。为了奖励尽心尽力上任的男朋友,她双手更用力地环住他,仰脸,嘴往前凑,碰了碰那个可爱的小东西。
“你在挑火?”他之前故意放慢脚步,把路走得很长、很慢,想走到一辈子。她乖乖躺在他怀里的感觉,他也十分怀念。总算到了,刚要开车门把她放进去,就被撩拨了。
“没有,奖励你。”她心情不错,语气是上扬的。
“嗯,奖励。”他把她放好,关上车门,自己也利落坐好。兴致起来了,他伏到她身边,“想不想重温我们第一次在晨风遇见的场景?”
“不想。”虽然她不太记得,但隐隐绰绰有些片段。且她深知自己德性,醉了那个叫惨不忍睹。
“可是我想。”陆关山回,整个人覆在他身上,胳膊一手撑着后座,一手抓住她的胳膊。笑意连带气息散开,“而且当晚,是你压着我。”
当然,陆关山不会蠢到说出她没吃到她反而被吐了两次被当马骑了次的事实。温延把他喊到别墅里,唧唧歪歪喊疼,但是陆关山觉得他在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