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都在颤抖,抓住桑条,简直能抓折了!
如果陈茹意和秦贺真的有什么,让她爸情何以堪!以她的脾气!陈茹意怎么可以这样?既然当初是真爱……
她蹲在柴堆后咬住手腕。震惊之余,悲叹爱情无常。
宋婧当年也爱陆有国,结果现在想着陆大叔;陈茹意当初是费了多大的劲嫁进苏家,她爸老了,她就经不住年轻人的诱惑了?
那以后她老了,陆大叔会不会也经不住年轻女孩的诱惑……
生怕被秦贺撞见,她深知人在愤怒的时候会做出恐怖的事,如果她之前直接撞破他们。说不定被杀人灭口什么的,她现在特怕死,她有儿子有陆大叔有爸爸有爷爷有果子!
等到她牙齿咬得手腕除了咸腥味。才起身,刹那眼前一片。她扶住柴堆,稳了稳才缓过劲来。走进家门,恰好陈茹意坐在庭院藤椅上。目光迷离,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陈姨。”出于礼貌,她喊她,但是心里因为一件没确定的事更恶心她了。之前陈茹意就不分青红皂白帮着苏玫,她被劈腿还要被扇耳光被诬蔑。
陈茹意条件反射一抖,像是受了惊吓:“你怎么在?”
她见陈茹意这么慌张,难得对她不嚣张,又觉得她和秦贺的事又确定了几分。
“哦。我和阿钦来看爷爷。爷爷做了一桌好菜,想喊你和爸爸一起去。”她忍住,故作没事,“哦,爸爸呢?”
“噢噢噢,你爸爸这几天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跟我发脾气,饭也不想吃,我索性就遣走仆人,我这几日胃口也不太好。不过你来了,估计他就愿意了。”陈茹意一下子恢复了,但前几句话总是说得不自然。
“哦,那我去叫,在卧室?”
“嗯。”陈茹意应,还是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她也看不起陈茹意!她一走进大厅,拳头已经握紧,陈茹意趁她爸身体不好,遣走下人光明正大偷情?如果她没有来,陈茹意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可没凭没据的,她直接这样告诉她爸,她爸能信吗?
毕竟她爸的枕边人是陈茹意,她爸听她耳旁风一吹,她一暴露,非但给陈茹意掩藏的机会,可能还要被陈茹意挑拨关系。
唉,想着想着她已经到了卧房,推门而进。她爸果然躺在床上,气色不佳。她挺着急:“爸,你怎么了?”
“小瑰?你怎么来了?”她爸神采已经不如当日怒骂她的模样了,病怏怏的。
她赶紧跑到身边:“爸,你病了怎么不去医院?”
苏政邺挺固执:“也没啥大病,就是这几日懒得走动。你回来看我?”后半句话总是有几分期待。
她回:“我带着儿子……额,爸,您就认了这个孙子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迁怒到孩子。话说回来,我带着儿子回来看爷爷,因为怕您不高兴不敢来……然后爷爷难得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来喊你和陈姨吃饭。爸,您快起来,不舒服也要好好吃饭。”
女儿声音好听苏政邺一直知道,听着听着他就忘记了好几天前的脾气,哼了声:“马上,你出去等我。”
“好。”苏瑰喜上眉梢,想着能起床能吃饭那就一定能好。
在楼下等了没几分钟,她爸就下来了。也许是洗漱过的愿意,一下子精神了不少。父女俩一起走出去,还喊了陈茹意。
陈茹意倒是拒绝:“你们去吧,我没胃口。”陈茹意倒也不是真不饿,只是有自知之明,老爷子不喜欢她,她去了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走吧。”苏政邺也不勉强,又命令苏瑰。
苏瑰刚刚真被躺着没起色的苏政邺吓住了,她宁愿她爸凶悍地指责她这里不对这里不好。
走到泥路上,她低着头踹着小石子,酝酿了很久才问:“爸,你最近和陈姨还好吗?”
“挺好的。”苏政邺走着走着才发现,走走真的精神好多了,问,“怎么这么问?你和你姐姐苏玫又怎么了?”
这次还真和苏玫没什么关系。
不过她先搪塞:“没有,我和苏玫闹不愉快,我搬出去另租房子了。我就问问,没事,看你气色不好,以为和陈姨吵架了?”
“不是,就是自己去打了一天的猎,回来累着了。现在不是好多了?”
“嗯。”她不多说,还是那句话,她要先有证据。
她不是没见证过耳旁风的神力!夹木介号。
到了老爷子的木屋,俩人还围坐在饭桌前,老爷子还在喝酒,面颊有几分红,阿钦倒是摆弄筷子,饭剩了一半,估计吃饱了。
“小瑰,怎么喊个人喊这么久?”老爷子酒兴正浓。
“爸,是我最近身体不好,躺床上让苏瑰等了很久。”苏政邺开口。
“哟,老三,来,咱爷俩多久没喝酒了?”
四方的八仙桌,苏政邺坐在阿钦对面,阿钦怯怯地望着,迎上她的目光,终究弱弱地喊了苏政邺:“爷爷。”
苏政邺闷声回:“嗯。”不太热情,但终究承认了。苏瑰坐在阿钦旁边,给他竖了大拇指!
下午她跟着老爷子和阿钦“走南闯北”,毕竟老人小孩总是不安全,她爸倒是没兴趣,说好几天没去农庄了,正好趁着精神好了去看一看。
她也没拦着,就叮嘱她爸多注意注意身体。
晚上她和儿子一起谁,是那种窄小的木床,俩人紧紧抱着,她怕儿子摔下去,还叮咛她别乱动。和陆大叔是打完电话了,他说不出意外明天一早能陪他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