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看着元宝的反应,感觉这里必有文章,“你今年还不到十五呢吧?这么小就能独挡一方了,长大可不得了啊!”
元宝利马挠着脑袋笑道,“嘿嘿,奴才没娘娘说的这么好,就是一打杂的!”
“你这年纪正应该往上爬,要不一辈子都被压在底下,多没意思?”
不出所料,元宝的眼睛亮了起来,“娘娘,您是说奴才能有大作为?”
在一旁的纸鸢说道,“那当然!我们娘娘看人特别准!”
眼前的元宝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娘娘...您能助奴才成才吗?”
东陵翕然听到这话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幸亏他面前的是东陵翕然,换了任何人都会掌他的嘴吧?“或许能,或许不能,这完全取决于你。若你要往上爬,首先要的就是这总管的位置。”
元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啊,“娘娘,到了,这就是司马靖的牢。”
东陵翕然望着眼前漆黑的屋子,似乎有一丝丝臭味传了过来,她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
元宝看着东陵翕然的反应陪着笑脸,“娘娘,司马靖第一次用刑就吓得失禁了,您要是嫌弃奴才这就给她收拾收拾!”
东陵翕然内心一阵恶寒,最冷不过人心啊,当初那么拼命地为太子卖命,今日得了个这个下场,万一自己没有复仇成功,会不会...也是这样?
“不必了,我就跟她说几句话。”
元宝麻溜的开了锁,“娘娘,奴才就在外面把守着,没人能进来。”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踩着地上不知是什么的粘稠的液体,臭味也越来越浓郁,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见司马靖被倒着挂在房梁上。脸充血到发紫,眼睛似乎是闭不上一般瞪得大大的。
“把她正过来。”东陵翕然说道。她身后的奴才赶忙把她正了过来,脚再次着地的司马靖夸张的喘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一些,她望着眼前的东陵翕然,嘴角生硬的上扬,“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竟然是你,给我个痛快。”
东陵翕然掏出手帕擦着司马靖脸上的血水,“本宫给你什么痛快?等你出来本宫还要依靠你呢!”
司马靖呆滞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东陵翕然脸上,她紧紧握着拳头,“杀你全家之人,就在你眼前。”
“嗯,我知道。”东陵翕然点了点头随意的说道。
“这不就是你杀我的理由?动手吧!我不怕死。”司马靖闭上了眼睛。
“自古红颜多薄命,你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太子犯下的所有罪名都安到了你身上,他还是那个怜悯众生的太子,而你变成了万人唾弃的阶下囚。你也感受到了,现在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会让你生不如死。可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这...司马靖,你想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