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域地形崎岖,是易守难攻之地,若要堂而皇之地进攻...我觉得几率是非常小的。”巴特儿斟酌后开口。
“单于,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莫志凯就在眼前,而且他昨晚已经奋战了一整夜,现在所有羌王的部下们已经疲惫不堪,我们为何不利用这个好机会?”东陵翕然挑眉问道。
“可是...他现在有着永平王的军,我们人数上敌不过他们啊!”巴特儿有些忧虑地说道。
“永平王的旧部不过是畏惧于莫志凯淫威,若真出了事,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只不过是我提的一个小小意见,还希望单于能够采纳。”东陵翕然难得恭敬地说道。
巴特儿转了转眼珠,丁旭斌的事,他不得不把他俩联想到一起,若昨晚的事也是东陵翕然的意思,该怎么办?自己不也一定有去无回了么?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还是做不到把那么多士兵的性命轻易的派送出去。
“这个...万一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怎么办?”巴特儿犹豫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纠结了,妾身先下去啦。”东陵翕然无所谓地说道。
东陵翕然一边起身一边小声跟纸鸢说道,“待会我们去找旭斌,他说不定会对西域有所意图。”
“诶等等!”巴特儿突然叫到。
东陵翕然缓缓转身,“单于?怎么了?”
巴特儿有些犹豫,他直勾勾地盯着东陵翕然,“翕然,我可以信任你对吗?”
东陵翕然笑得花枝乱颤,“单于,您是我唯一的依靠,您说呢?”
巴特儿抿了抿嘴,“好!那就听你的!”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成王败寇就交由天吧!
东陵翕然勾起嘴角,这才是她所喜欢的那个无所畏惧的巴特儿。
“单于,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会怎样,我都在您身旁。”东陵翕然跪在他身旁坚定地说道。
巴特儿心头流过一丝暖意,“好!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
一旁的纸鸢看着他俩的你侬我侬,不自觉地垂下头揉了揉眼角,她此刻是多么孤独,先前自己再怎样欺负雅竹,不理他,甚至放话再也不理他了,都只是气话,因为知道他无论怎样都会回来,可是现在...自己就算再乖,再温柔他也不会回来了。
“单于,下定决心吧!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东陵翕然眼神闪烁着说道。
巴特儿用力点点头,“好!乌力罕!”
他话音刚落,乌力罕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地抱拳,“单于。”
“下令!我作为主帅,给漠北小王子乌恩报仇!”巴特儿厉声说道。
乌力罕听后整个人也兴奋了起来,他赶忙应道,“遵命单于!!”
等他出去后,巴特儿拍了拍东陵翕然的手,“好啦!我要去打仗了,在这安心等我。”
东陵翕然突然特别惶恐,她站起身来从后面拥住了巴特儿,“单于!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巴特儿很是受用地笑了笑,“好好好,我答应你,一定回来,好啦!放开我吧。”
东陵翕然的手臂却越环越紧,“单于...我想跟您一起去。”
巴特儿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蠢货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忍心让你上战场?战场上,就为了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尸横遍野我怕你见了会受不了,安心等我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巴特儿握住东陵翕然的手轻轻分开,最后还是忍不住抱了她一下,“单于...我想你...”东陵翕然地声音软弱的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巴特儿大笑了几声,“我不就在这嘛?!”
东陵翕然用力吸着属于巴特儿身上的味道,“那不一样...您不懂的...”
“我怎么会不懂啊...好了!在这样我都不想去打仗了!”巴特儿拍了拍她的头。
东陵翕然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他,“好吧……单于,我等您!”
巴特儿用力点点头,“好!”
东陵翕然动作很是迟缓地为他穿上铠甲,她眼神痴迷地望着巴特儿,这个男人...怎么就是自己逃不过的坎呢?
巴特儿被她看的有点害羞,“咋这么看我?我这么丑。”
东陵翕然摇摇头,“您最帅啦!您是整个漠北最帅的男人!”
巴特儿心情大好地捏了捏东陵翕然的脸颊,“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兰殇人口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东陵翕然羞涩地垂下了脑袋,“单于...您羞我!”
巴特儿揉了揉她的头,“我走了,等我。”
东陵翕然望着他炙热的眼神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坚定地离开。
等他走后,东陵翕然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纸鸢,你认为,旭斌...会阻止单于吗?”
纸鸢转了转眼珠,可是却想不明白丁旭斌会站在哪边,“阏氏,奴婢想不明白。”
东陵翕然捂着嘴轻笑了出来,“他谁都不会帮,等战争期间有了眉目后,他才会开始战队。”
“那...阏氏认为,单于会战败么?”纸鸢忧虑地问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他们总是看不起漠北匈奴人,认为他们有勇无谋,其实不然,他们看似疯狂的作战技巧,其实全都是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这种扎实的技巧,其实更能取胜。”她坚定地说道。
纸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丁将军会帮单于取胜?”
东陵翕然又摇了摇头,她卖关子似地笑了笑,“旭斌为人做事却是胆子很大,但他太过武断,而且不服人,他其实谁都不会帮,甚至就等着我们两家打起来了,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纸鸢这下更是听不明白了,“那...他究竟是会帮忙还是不会帮忙啊?”
东陵翕然又笑了起来,“他会帮,也不会帮。”
“那...”纸鸢这下彻底懵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莫慌,莫慌,把旭斌叫来,只要这段时间内困住他,不让他动弹就万事大吉了。”东陵翕然轻松地说道。
纸鸢刻不容缓地就冲出了帐子,如果可以她真想瞬间就杀了他,只可惜...若是被毒虫咬死,那就等于告诉世人,丁旭斌是自己杀的了。
没过一会,丁旭斌就满脸不乐意的走了过来,他愤恨地瞪了眼纸鸢,纸鸢却毫不在意,“阏氏,奴婢先退下了。”她恭敬地说道。
丁旭斌没好气地看了眼纸鸢就转过头焦急地说道,“母亲!您将我叫来所为何事啊?”
“怎么?母亲连和你说说话都成过错了?”东陵翕然故意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