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贺兰宸自己都不禁一愣。
然而,更让人瞩目的,还当属夜影在听到他的话时的反应,那一副活见鬼放佛受到了一万点惊吓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贺兰宸抬头,一个冷眼扫去。
“爷,您方才是说笑的吧?”夜影不怕死的问道。一定是!表小姐又不是穷叫花子,哪是能说走就走说不让来就不来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掉的?这个中的关系可玄乎着呢!
“本王几十与你开过玩笑?”贺兰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连他说的话这家伙都敢不当回事了?
“唉?不是!”夜影那叫一个冤枉啊,你说他家王爷聪明一世,可偏生在有些事情上就特别不上心忒不开窍!
“您想啊,表小姐在咱们王府常住,这是整个京都高门贵胄都知道的事儿,她今天才刚从甘泉寺礼佛回来,明天你就让她走,这让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再说,光那层表亲的关系在,平日里有些走动再正常不过,您让人家以后别来,这京都里那些闲来无事爱嚼舌根的『妇』人们背后不知道会怎么排揎呢。”
“本王理这些作甚?”贺兰宸不以为意,一句话轻飘飘就给夜影兜头泼了一大盆冷水。
夜影觉得自己简直是『操』碎了心啊,你说他明明是个形象刚正的护卫、鼎鼎大名的靖轩王爷的得力干将,怎么就沦落到来说道这些事儿了?!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您是无所谓,但表小姐不同呀,往短了说,旁人会对她的闺誉说三道四,往常不是住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被赶出来了?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夜影真真是痛心疾首,“往长了说,有些歪心思的人便会猜测,靖轩王府与平阳侯府之间是不是生了什么嫌隙?再细了说,靖轩王府以后是不是不打算为表小姐撑腰了?那她在侯府的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贺兰宸略微诧异地看着夜影,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地遣词造句尽量避免再次伤到他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