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冲周海波屋里喊;“冬冬啊,海波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上人家的当?两个人这么不信任,那你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干脆分了得啦。”
说话依旧宛如前世,尖酸刻薄。
冬冬就慢慢从屋里出来了,走到门口站下,冲着杨诗曼挤一个灿烂一些的笑容:“表姐,我跟海波闹着玩呢。”
周海波就咧嘴,闹着玩拿脚死命踹啊?这么闹上两回,我小命都得搭进去!
杨诗曼再次把脸转向郑国霖,似笑非笑说:“行,反应不慢,够损也够坏的!”接着就冷了脸,“郑国霖,你记好了。我杨诗曼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事儿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没完!”
说完了,她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嚯”一下站起来:“冬冬,咱们走!”
周海波强拉着郑国霖,把女票和她表姐送到弄堂外面的马路上,又给她们拦了车,看着那出租车远去了,这才和郑国霖往回走。
送两个女子的路上,杨诗曼始终没说一句话,气氛十分尴尬。
郑国霖几次想中途折返回去,都让周海波给强行拉住了。
回来的路上,郑国霖就抱怨:“哎,你女票她表姐有病吧?我到底哪儿好了,值得她这么不依不饶吗?”
周海波就突然站住,一脸怒色地看着郑国霖,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一个人往前走了。
从周海波的眼神里,郑国霖读出了不对劲来,就追上周海波问:“到底怎么了?那天晚上,我真做错什么了吗?”
周海波就又站住了,看着他问:“那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你真忘了?”
郑国霖就有些傻,看着周海波,摇了摇头。
周海波说:“那天晚上,你拉着人家的手,半个小时都没有松开,还恬不知耻地说,你们上一辈子一定是夫妻,或者是有情人最终没成眷属。还什么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听着都肉麻!临走,你还给人家一个大大的熊抱!这才几天,你难道都忘了?”
郑国霖就被钉在那里,再也不能挪动一步。
渣男,年轻时候的自己,绝对是个渣男!
现在,他好像已经记起一些当时的情景了。没有周海波说的这么夸张,但他以酒遮脸,也是够肉麻,够渣的。
那时候的郑国霖,是真的相中杨诗曼了。
从外表看,这女子果真就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含蓄内敛而丝毫没有矫揉做作,标准的东方女性形象。
但事后的事实证明,女人便是蒲松龄先生《画皮》里所描述的女鬼一般,美好的画皮里面,还有另一个魔鬼存在的。
刚才在出租屋里,杨诗曼那“拉屎坐回去”,便是她体内那个魔鬼偶尔溜达出来,露一下峥嵘,吓得郑国霖差点就跑掉。
杨诗曼肯定不会轻易算完,这下麻烦大了!
想不到,穿越回来的自己,尽量不去见过去的同学故旧,就是怕有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发生,还是免不了要为年轻的郑国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