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是经历过那个旧世界的。他砸烂一个旧世界,让他的兄弟姐妹们站起来,绝对不允许这个属于他的兄弟姐妹们的世界,再次成为富人的世界。为此,宁可不要经济,不要发展。
“我只能忍耐,”伊芙琳意犹未尽,继续说下去,“忍耐到这个房子完完全全属于我。然后,我依靠我自己强壮的身体,把那个老混蛋打出去,打到他再也不敢回来!”
伊芙琳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充满自豪的。
“不是,”郑国霖就问她,“你不是职业模特吗?按理说,这个职业薪酬很高啊?”
伊芙琳再次惨笑。
“那是顶尖的模特公司,你以为我们会像维基那些模特一样?我们这些人,只是形象好一些,成为国际模特,只是个梦想而已。
你知道吗?每年为了这个梦想,从东欧涌来的年青女性,都是数以千计的,有几个可以站上国际时装展的T台?几乎没有人。我进的这个公司,就是个小表演队,平时为一些小服装公司,或者是大型服装商场的促销活动,走走露天场地而已。有时候,还要去一些色情场所表演,受尽了屈辱。”
说到这里,就叹息一声说:“对我们这些没有永久居住权,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所的东欧女人来说,就更惨。老板根本拿我们不当人看。
表演当中出了差错,老板说惩罚就惩罚。我亲眼见过一个才来的女孩,台上出了错,老板直接闯到后台,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殴打她,没有人敢阻拦。最后,竟然就在我们换服装的后台,当着我们的面,拉开裤子强抱了她!”
郑国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看似文明高度发达的国家,后面竟然隐藏着如此的肮脏和无法无天!
“现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女孩完全可以报警,可以告他!”郑国霖不由就有些忿忿不平。
伊芙琳就又笑:“告他?他有钱,请得起律师。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有钱,请得起好律师,黑的说成白的,就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只要走上诉讼程序,有钱人无所谓,花钱找人给打官司就是了。穷人呢?每天把时间浪费在打官司上,谁替你挣钱吃饭?何况还是我们这些不是本国正式公民的人。
在这个国家,对穷人来讲,是没有公平的,也没有真理,我们只能毫无尊严地,卑微地活着你知道吗?严格来讲,我们根本就不算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靠自己来赶走苏杰生,而不是靠警察,靠法律。这也是为什么,我宁可在街头要饭一样,给别人作画谋生,也再不愿意去当什么模特!”
郑国霖终于知道,什么叫资本主义的黑暗了。
“你也受过那个老板的侮辱吗?”他有些心疼地问。
“嗯!”伊芙琳就重重地点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叫伊斯科娃·叶卡捷琳娜。就是要引起老板的兴趣,要不然,我连做模特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