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最不解风情的女人,宁玉槿居第二,还有谁敢居第一?
看着墨敬骁一脸不想和她说话的表情,她还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没弄明白自己问的那句话哪里错了。
好吧,估计是一晚上没睡,他的脑袋突然短路了。
宁玉槿很是善解人意地给墨敬骁找了个理由,又自我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说。”
反正她是受不了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像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恋人,如胶似漆地似乎连一刻都不想分开。
墨敬骁见她困得不行,干脆往里面挪动了一点,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来吧。”
“和和和和……和你睡?”宁玉槿脑海一个机灵,神智顿时清醒不少。
她心里暗暗嘀咕:这墨敬骁是真这么想呢,还是就那么一说给她醒醒瞌睡啊?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墨敬骁单手撑着头,斜斜半卧,即便和衣而睡,都能感觉出他身体那坚实硬朗的性感线条。
宁玉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些:“那个,我还是回千暖阁睡好了。”
她不怕墨敬骁对她图谋不轨,反正她这身体还是把嫩骨头,他要吃也不嫌硌得慌。
她怕的,是自己那双完全不受控制的手,万一睡着了不自觉地就去碰了不该碰的地方、摸了不该摸的东西怎么办?
“你确定要跑那么远回去睡?”墨敬骁望着宁玉槿的目光不移半分,冷不防又丢出这么一句。
话说,立章堂距千暖阁,的确是有些远哎。
她平日里嫌难得跑,要么过来了就在这里待一天,要么就干脆直接待在屋里不出来,这来回的时间都够她睡好一会儿了。
可是不回去,在这里真和墨敬骁一起睡?
她为难了一会儿,随即目光一亮,起身就往外走:“我想起来了,旁边厢房有病床。”
“宁、玉、槿!”
身后,那低厚醇正的男音,一字一字地入了她的耳。
她脚步一滞,机械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个僵硬笑容:“呵呵,我想了想,在这里睡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她垂着头,迈着小碎步走到榻边,脱鞋,爬上去,找了个挨不着墨敬骁的角落,蜷缩成一团。
全程她不敢去看墨敬骁的脸色,因为以她总结出来的经验来说,当墨敬骁叫她全名的时候,一定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闭着眼睛,听到头顶上方一声几不可闻地叹息。
一只手伸了出来,将旁边的薄毯拉过,替她盖好。
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是多余的,同一张床上,墨敬骁没有越雷池半步,她也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老实。
可是就这样,面对面地,听着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感觉对方那绵长的呼吸声,想象一睁开眼便是对方的容颜,这种感觉,却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宁玉槿渐入梦乡的时候都还在想,天呐,宁玉槿,对面就是一个大美男,你居然没有上下其手而是闭着眼睛睡着了?你一定是病入膏肓,没救了。
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
宁玉槿伸着懒腰起床的时候,墨敬骁已经不在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躺在她对面的位置,只觉得这一觉她睡得别样安心,最是舒服。
这都多久没有睡得这般畅快淋漓了?
将自己随便地打理了一下,她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