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骁出事了?
宁玉槿闭上眼睛只觉脑袋一阵晕眩,身子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
祁越连忙伸手扶了她一下,斜飞的俊眉微聚成峰:“你还好吧?”
“没事。”宁玉槿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伸手推开了祁越,侧头看向那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精明模样的男人,“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具体给我说。”
那小胡子被宁玉槿冷冷的目光逼得有些气短,只小声地道:“这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谈,说是定王殿下造反,意图谋害太子,被景阳王给拿下了。好像……好像现在已经关入天牢,等候发落了。”
谋害太子,被景阳王拿下了?
宁玉槿捂住胸口,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冲得她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楚起来。
祁越见她面色不太对,连忙将她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柔着声音宽慰她道:“你也别太着急,这些市井流言到底有几分真实可信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杞人忧天,也是急坏了自己。”
那小胡子也连忙笑眯眯地道:“是是是,这位公子说得极是,我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
越到紧要关头越是不能慌,宁玉槿几个深呼吸压下心头一口气,站起身来,直接冲到那小胡子面前,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带我进城!”
宁玉槿的个子并没有他的高,体型没有他壮,可是那眼神好像冷如冰锥,那语态好像利如刀剑,竟逼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腿软了一下。
那小胡子苦着一张脸,双手作揖求饶道:“哎哟我滴小祖宗,这会儿我可不敢进城去,里面乱着呢,刀剑无眼啊,要是有命进没命出那可就不妙了啊!”
“你若不带我进去,我让你现在就没命!”宁玉槿发狠地扔下一句话,朝祁越一摊手。
祁越了然地将匕首从靴子里拔了出来,递到宁玉槿的手上。
那小胡子看着明晃晃的刀锋,知道他们要动真格的了,慌忙将身子往后仰了仰,连连地摆手道:“那个那个……你们可别乱来啊,杀人可是犯法的。”
“谁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我把你杀了剁碎了拿去喂狗,谁会知道你已经死了?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谁又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你若不老实,你看我敢不敢杀了你!”
宁玉槿见这老泥鳅还不肯老实,扬刀一划,贴着他的皮肤将那衣服划开成了两半,那小胡子的身体当即就僵住了。
冰凉的刀锋,寒冷的刀气,那一瞬间铺涌而来,那感觉好像一只脚迈入了鬼门关。
那小胡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见了棺材了,顿时缴械投降,什么都招了:“姑奶奶小祖宗,我老实我老实,我可是大大的老实人了。可是现在要进城咱们也进不去啊,只有等到晚上那通道才会开,咱们才能去。”
“通道?什么通道?”听这意思,莫非还有人专门给这些人开了一个隐秘的黑色通道不成?
那小胡子解释道:“就是个从城外通向城内的地道,有专门的人管着,每天只在亥时之后开放。我们过去,那都是要上缴一成利润钱的。”
黑市流通的东西那都是极其值钱的,否则也不会有人冒着那么大的生命危险去做这个东西了。可更有黑心的,过个路都要收一成的利润,那岂不是赚翻了?
而且更让人心惊的是,盛京城是国都,修建城墙的时候那根基都是用整块整块的石头往下填了十好几丈的,得有多厉害的人,才能在城里城外挖出这么条通道来?
这事情若是细想下去,不知道会挖出哪个巨头来。可惜宁玉槿这会儿没那个心情关心这些,只听到“每天只在亥时之后开放”这句话后,忍不住就闭上了眼。